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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大火燃烧的锅炉,江落月的瞬间脸变得绯红,整个人像冰块一样僵硬,生冷,除了面颊是滚烫的,连脖颈都变得冰冷。
“看我。”
向梵开口。
比起那些委婉的弯弯绕绕,她还是习惯直接发号施令。
尤其是,当她发现江落月似乎也会,甚至更习惯听从命令以后。
果然,尽管犹豫,江落月还是与她对视了。
向梵原本以为江落月醒来就不记得这些事了,气的郁闷半晚,又花了半晚思考该怎样利用这个把柄让江落月听话,天蒙蒙亮才睡下,此刻眼眶下还有乌青。
但在看见江落月这副如履薄冰的小心模样后,那心中仅存的几分气恼也消失了,转化为她最习以为常的恶趣味。
“对不起。”
静默半晌,江落月突然开口,开口即道歉。
向梵并不意外,甚至江落月不道歉,她才会觉得奇怪。
“我昨晚……”
江落月深吸口气,想解释,却又发现没有意义,喝再多也不是发疯亲人的理由。
她说不下去,只能说:“对不起。”
向梵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反问:“就这些?”
江落月抿唇:“你想要补偿吗,告诉我一个数字。”
虽然以向梵的眼界,开口的数字江落月大概率给不上,但她可以分期。
正这样想着,向梵点头,江落月以为她是同意了,正松了口气,脸颊却突然被女人指尖揪了起来。
“遇见什么事都想用钱解决,谁教你的?宁扶光?”
江落月:“……不是。”
向梵眯眼看她,仿佛是在确认,好半天才笑起来:“好像不是说谎。”
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是好吗。
还有,按照常理,捏完不就该松开了吗?向梵为什么还在捏她?
江落月想问,但碍于自己还是戴罪之人,即使有些腹诽,也只是抿起了嘴:“所以——”
她还想旧事重提,向梵却已经干脆利落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动作之快,江落月甚至没反应过来,向梵已经站直了身。
“洗漱完下楼了。”
向梵道,“节目组准备抽签,我把我的签放在最右边,和我一队。”
江落月茫然:“什么签?”
向梵道:“这回改成木签了,抽了能看自己的运势。”
江落月:“……”
见她一脸无言,向梵笑了起来:“是今天组队的签,不过一日情侣改成半日了。”
江落月努力消化这个信息:“所以,我今天会组两次队。”
向梵问:“你忘了我说的话吗?”
江落月深吸口气,总算意识到,向梵是在故意逗她玩。
她并不喜欢这种行为。
但江落月的不喜欢从来不起作用,只要她不抗拒一件事,那件事就会潜移默化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虞惊棠是这样,宁扶光也有了这种趋势。
鉴于已经有了两桩前车之鉴,江落月努力平复语气:“如果说,我这样做,可以让你原谅我昨晚的冒犯,我会和你一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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