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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寂瞧了眼汝窑罐,觉得有些眼熟:“不可多得的好茶。”
梅老拎着紫砂壶斟茶,看向靳识越,笑着说:“这茶还是国庆那会儿,这小子让人送过来的。”
“茶场里新摘的雨前茶,拢共就没有多少产出,十几道工序左挑右选,所剩无几。”
靳识越说,“得了个罐茶,老太太留一罐,其余都送人了。”
提到靳老夫人,梅老关心询问:“你奶奶身体怎么样?”
“前几天生病,去了趟医院,回来后日夜整她那翻译活儿呢,比年轻人还有劲儿。”
靳老夫人是六七十年代的翻译家,退下来后,也没闲着,从事一些文本翻译工作。
老太太常年戴着副老花镜,花白的头发悉数绑在脑后,身居高位几十年,积威深重,看人的眼神虽和善,却也遮不住锐利与威严。
钟扬说,为什么老太太总是用一种严苛的目光盯着我,害我在她面前都不敢大口呼吸,所有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裴青寂道:“老太太这些年一直有输出,我在美国经常能看到她翻译的书籍。”
梅老也道:“你奶奶年轻时候被称为拼命三娘不是没道理。”
靳识越不可置否地一笑。
连厘安静地在旁听着,大多数时候沉默,少数时候提及她便应几句。
他们聊得内容没有限制,从无关的家常、钟家的园子申请了重点保护文物,不对外开放;到裴家新开了间京府菜馆子,再到沈家倒台,失势如琼楼化沙。
连厘下午要去文港乐团,时间差不多,便起身,风吹过她的裙摆,与他们告辞道:“那我就先走了。”
梅老颔首,叫聂秘书送她出去:“有空再来玩。”
连厘点头。
棋亭里,剩余师徒三人。
靳识越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收敛了些不可一世的性子,问梅老:“拆迁一事,那么多人劝您,您都不同意,给他们吃闭门羹,怎么就独独听一个小姑娘的话?”
裴青寂闻言,却是一愣。
他听说靳言庭解决了北棠巷那一区域的拆迁难题,还以为是靳言庭说服的梅老。
毕竟靳言庭低调、沉敛、谦和,梅老甚是满意、:()京色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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