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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想了想,又问:“那你喜欢他什么呢?”
此刻恰好四下无人,晓月回身,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喜欢他俊俏,尊贵,儒雅,不同凡响。”
阿九有些黯然:“他真有这么好?”
“那他对你好吗?”
晓月的动作凝住,没有回答。
“我要是娶了你,肯定把你捧在手心儿里,好好干活儿挣钱,给你买好吃的,哄你开心。”
晓月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头,不肯再搭理他。
他迷迷瞪瞪地想了一会儿晓月给他当老婆的日子,也不知是睡了一会儿醒过来,还是只是晃了一下神,忽然又想起春花。
“那个叫春花的姑娘,好像有人要害她。”
晓月原本垂着头,捧了一碗药,正喂给他吃。
听了这话,骤然抬起头瞪着他。
“你……记得春花?”
“有那么点印象,她是个好人。”
他努力睁圆眼睛,想看清晓月脸上的神情。
“晓月,你快去告诉她,有人要害她,让她快跑。”
晓月冷冷地笑了。
“你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心里都惦记着她。”
阿九茫然,低头看看她手里的碗。
“晓月,你听我的话,我也听你的话,把药都喝光。”
他稀里糊涂地去接那药碗,药碗却蓦地一缩。
晓月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蓦然起身,将药倒进了床边的花盆里。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邪魔……但,我也讨厌这样,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
她拿着空碗的手抖动得厉害,话语却极为清醒。
“别人问起,你就说,药都喝了。
过几天,等你身子能好好走动了,你就跑吧。”
这一夜,对汴陵城中的许多人来说,都极为漫长。
而梁府众人,也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
梁远昌领着梁兴,提着一盏风灯,穿过梁府的重重院落,越过亭台,来到一座假山背后。
他轻拍了拍一面墙壁上的第七块砖,蓦地脚边出现了一个黢黑的洞口,昏暗的阶梯深入地下。
梁兴莫名其妙:“父亲,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暗道?”
梁远昌长叹一声:“兴儿,咱们梁家在汴陵的传承,已有一百多年了。
常言道,富不过三代,你就没想过,为何独独寻家和梁家能始终屹立不倒么?”
梁兴大惊:“这……难道不是咱家经营有道,信义传家的缘故?”
梁远昌呸了一声:“你瞅瞅你生的那个儿子,也配谈信义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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