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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底下的阮颂和任钦鸣,就像邻居家结伴出来干坏事的小孩,一个负责动手拆,一个负责回头在病床室里望风确定没有“人”
过来。
木头这种东西过干易裂,过湿易腐。
任钦鸣本以为这窗框一天天的风吹日晒,说不定很脆,但也许是当年做了什么高温碳化防腐防蛀的特殊处理,他伸手摸上去,居然觉得硬度还可以。
只是和窗框连接的地方确实有些松散。
任钦鸣原本只是想上手把最左边的那一长段拆下来,谁知道心里一紧张,手上哆嗦没留神控制住力度,整个“口”
字型的窗框都差点被他扯下来。
木屑连着墙皮一起往下掉。
阮颂有一瞬间还以为这房子都要被任钦鸣拆塌,下意识矮身从背后抱到他腰上。
两个穿着防护服的大白挤在窗户旁淋雨,任钦鸣眼见是非得把整个窗框都拆下来不可了,只能让阮颂在自己身后躲好,抡起窗框,抬脚踩住便是暴力一拽。
“口”
字立马分家。
任钦鸣自己留了一条边,给阮颂也拆了一条。
两人手里一有家伙,心里立刻踏实不少,身上穿着防护服,隔大老远就能用木条挑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白帘,人都不需要走近。
【我愿称之为《距离产生美》真实案例哈哈哈哈哈】
而一旦起了拆窗户的头,浑身的筋脉都仿佛被打通,思路瞬间清晰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成了纸老虎。
阮颂一边伸长胳膊从靠墙最后一张床开始,拿木条疯狂一通乱戳,一边有理有据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对身边任钦鸣分析:“其实冷静下来想想,这些东西肯定是节目组现场布置的。”
任钦鸣现在手里抄着东西,也没那么害怕了:“是的,挂帘和床单不可能铺了这么久还不脏。”
为了节省时间,他其实可以从另一列靠墙的床位跟阮颂同步进行。
但任钦鸣明显就是要长在阮颂身上,恨不得拿根绳将两人拴住,一起操作几秒钟就能将一张床“挫骨扬灰”
——枕头、床单、被褥全弄到地上,实施拆家式搜索,不放过任何找钥匙的角落。
从他们决定拆窗户,到最后风云残卷检查完所有床位成功从病床室出去,硬是没花完最后一分钟,听见什么广播播报。
属实是四组人里起步最晚,结束最早的典范。
等两人一通嚯嚯完,站在病床室门口再回头看,眼前已经没有任何恐怖的地方——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白帘、床铺几乎被他们夷为平地,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病房而已。
恐怖的精髓除了“深不见底”
,“半遮半掩”
大概也是。
为了营造恐怖的氛围,节目组在布置上多半采用了这两种办法。
于是接下来两人打着手电,一连用相同的方式,陆续破解了好几个类似的科室。
基本只要用木条把障碍物“清扫”
干净,人走进去就不太会害怕,翻翻抽屉、翻翻柜子轻轻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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