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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毕有道:“现在哪还有什么墨家人。”
柴束薪闻言顿步,回头看了一眼。
少年立刻道:“我错了。”
随即闭嘴噤声。
一行人不知走了多久,漫长的屏风蔓延成华丽幽深的走廊,空气里弥漫着古老又莫名的气味,令人想起檀香和陈旧的竹简,烟杆中腾起白雾,在半空拉开长长的细线。
仿佛有谁叩门而入,于是风吹动珠帘。
安平突然发现身边的屏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上面的雕刻不再是花纹,而是出现了文字和画面,柴束薪走得很快,他来不及看清上面的故事,悄悄问乌毕有,“屏风上讲的是什么?”
乌毕有没吭声,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这证明快到药家门了,每一家门前,百丈之内,都会设有家传屏,上面记载的都是这一家的传承。”
接着又低头打了几行字,“不过能入家传屏的只有诸子,药家从罗刹子那一代应该就断了,柴宴宴那娘们儿肯定不在这上面。”
最后还打了一个趾高气昂的猫猫头,以及好几行猖狂大笑。
安平看看面无表情的乌毕有,再看看手机上精彩纷呈的内心戏,心说这叫什么?反差萌?
木葛生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到了。”
屏风走到了尽头,视线豁然开朗,眼前是一间大厅,左右各有一扇门,两个白面勾脸的人偶站在门前。
木葛生分别将一枚山鬼花钱放入人偶额心的空槽内,一阵机关咬合的声音响起,两个人偶居然动了起来,像模像样地朝众人鞠躬行礼,接着拍了拍手,两扇门分别打开。
安平看愣了,门内居然是电梯,非常古老的款式,金色的手摇柄和伸缩式栅栏,木质墙壁,还有绿罩铜灯。
蜃楼是千年前所造,居然还有电梯?
“当年战乱,老二带着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朱饮宵走上前,拍了拍安平的肩,“他闲的没事,给整座楼里里外外翻修了一遍,顺便装了这部电梯。”
柴束薪走到众人面前,淡淡道:“蜃楼一共九层,内部已经提前做过布置,每一层内分别有十名药儡,全部治愈后可上一层,两家先到达九层者,便是赢家。”
“蜃楼会自动判定输赢,胜者便是下一任灵枢子,可进入顶楼。”
朱饮宵低声给安平解释:“药儡是一种机关偶,有点像针灸铜人,但是比那个智能。
每一种药儡都身患一症,原本是专门用来给药家弟子研习医术用的,老二去世之后这门手艺也就失传了,估计药家本家如今也没多少收藏。”
安平悄悄打量柴宴宴,对方脸色还好,手上带着白绸手套,提着一只小巧的药箱。
“两家可各派一名候选上楼。”
柴束薪环视一周,道:“其余人等,原地等候。”
柴宴宴和柴菩提各自站了出来,朝柴束薪鞠躬行礼,柴束薪看了柴宴宴一眼,“药箱不必带,楼中有现成器材。”
柴宴宴闻言点点头,将药箱递给身后的管家,接着步入电梯,两名机关人偶尾随其后。
“机关偶会计时和引路,每层最多停留四个时辰。”
柴束薪道:“若遇意外,可用来联络。”
柴菩提忽然开口:“每一层没有监判么?那如何评判是否过关?”
柴束薪:“你上去便知。”
话音未落,两名机关人偶摇动手柄,栅栏缓缓关闭,逐渐上升,最后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接着两只巨大的沙漏从通道底部升了上来,取代了原本电梯厢的位置。
柴束薪看着朱饮宵,“接下来交给你了。”
说着看向木葛生,“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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