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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尔屈指弹飞眼泪,摆摆手,笑嘻嘻又去喝酒。
鹤商寒回想她方才所言,诚恳道:“我不愿认识一个人,便会如先前那般。
如今多言无用,我有意与小猫结交,该当如何做呢?”
千秋尔眨了眨眼,晕乎乎将食指伸来:“你让我打回来。”
鹤商寒毫不迟疑,轻笑:“好啊。”
楚楚惊愕张大嘴,来回望两人。
“幕篱摘了。”
千秋尔没事人似的,指挥起来,“你之前打过我好几拳,先还这个。”
鹤商寒静了一下。
“怎么,不愿意啊?”
“不是。”
鹤商寒轻轻挥动两指,就见楚楚的椅子掉转方向,飞去了墙边。
楚楚试着动了下,发现自己只能面朝墙壁,顿时明白意思,抱着花灯垂下头。
“这是作甚?”
千秋尔挠挠头,眼珠覆层醉意朦胧的水光。
鹤商寒抬手按上幕篱,仍是悠悠笑的声音,但他音色偏沉,这一声便有些微冷的蛊惑:“只给你看。”
千秋尔莫名被这声定住,双眼圆睁,盯视他漆黑手套扯上雪纱,随即,徐缓褪下。
夜风吹过,面前男子银发如霜,发尾系以雪白飘带斜垂肩头,一双眼眸狭长,银灰色瞳仁散发淡淡寒气,分明是含笑的,周身气息却危险而冷冽。
千秋尔歪头打量他,好奇地将食指搭上他面颊,沉吟:“嗯......”
这还是第一次摸僵尸呢。
鹤商寒略垂眼,清媚的眼角低下,轻轻瞥了眼她的指尖,面色不动。
他任由她的指尖抚过自己冰冷的皮肤,放在膝头上的手在暗处悄然攥紧。
“你不是红眼睛吗?”
她问,语气松软,透着醉意。
言罢,按在他面颊的食指收回。
鹤商寒有些失落地望向她离去的指尖,道:“只在动用尸气时如此。”
“但你的皮肤好冷。”
千秋尔碾碾指尖。
鹤商寒掀眼,直直盯向她:“小猫很热。”
不知为何,千秋尔觉着这人脱下幕篱后,愈发像只吐信的银蛇,看似散漫,实则蛰伏。
幽冷,从容,却又猝不及防的灼热——他的眼神。
然而千秋尔已有些醉意,思考不了更多细微之处的异样,她满脑子只剩今日能“报仇”
的快意,拍拍手心,眼露凶光:“我要开打了!”
“好。”
鹤商寒弯弯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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