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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诉诉有些慌,但又没有完全推开她,直到来到屏风后,她才红透了脸。
算了,好像也是她骗他在先,要不干脆让他做点事,反正她也懒得自己擦背。
——至少顾长倾好像比小满镇定很多,他虽然也面红耳赤,但至少手是稳的。
就在沈诉诉准备接受现状的时候,顾长倾已抱着她来到浴桶前。
顾长倾将她放了下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也是骗你的,诉诉自己来吧。”
沈诉诉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都是逗她。
“顾南舟!”
沈诉诉一把拽住了他的腰带,“你你你,你不要脸,你个登徒子,你太过分了,你欺负我!”
“果然你把我拐出来就没安好心,趁沈府的人不在,就这么闹我。”
沈诉诉很生气,用力一扯,竟将顾长倾的腰带给扯松了。
顾长倾的腰带一松,他连忙按住了自己的衣裳。
他背着身,颇有些无奈:“诉诉,莫要如此。”
“就如此,就如此!”
沈诉诉将束着他窄腰的蹀躞带整条给扯了下来。
“莫非诉诉真要与我鸳鸯共浴不成?”
顾长倾从容说道。
沈诉诉一听,马上将手给松开:“你痴心妄想。”
顾长倾慢悠悠地将自己的腰带系好——他已经完全掌控沈诉诉的行为模式了。
想要她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只要完全反着说就好了。
“你快走。”
沈诉诉将浴桶里的热水拨弄了一下,小声道。
“是。”
顾长倾还是一贯的好脾气。
沈诉诉听到他完全走远了,这才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她走进浴桶里,让自己的整个身子完全浸入热水之中。
沈诉诉的嘴巴也浸在水里,咕噜噜冒了几个泡。
“顾南舟,臭混蛋,咕噜咕噜——”
沈诉诉一边泡澡还在一边骂。
她说话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其实挺明显的,顾长倾听到了,但没应。
他一向克己守礼,所以,在他自己看来,今日他对沈诉诉做的事,嗯,确实挺混蛋的。
沈诉诉洗了很久,将自己的面颊熏得红通通的,这才从屏风后出来。
她自己穿衣裳,有些粗心大意,腰间系着的束带松松地垂下。
沈诉诉打着哈欠,走进了寝室,她将竹帘掀开,踩着绣鞋走了进去。
顾长倾已整理好了,穿着淡青色的寝衣,靠在榻边看着有关寒山县一带的古墓记载与刀剑卷宗。
“顾南舟,给我让让。”
沈诉诉揉着眼睛,有些困。
“嗯。”
顾长倾侧过身子,给她让了一点空间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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