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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宁姝的背影看上去每一步都很困难的样子,人在外面不但需要保持安静,还要谨防会有什么不注意的人突然上来了。
虽然说这一层没有别人,但万一呢。
为了这个万一,也为了包装印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外室,宁姝心惊胆战,紧张万分。
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处,赶紧就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扔了。
然后头也没有回的,连忙跑了回去。
只是御怜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在他转身的时候又让东西发作。
差一点,走廊里就要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
等到人好不容易回来,御怜也没有要帮他拿下来的意思。
“天气太冷了,拿出来的话又要脱一次衣服,反正要带回家,就这样贴着吧。”
临近春节,天气都是湿冷的,御怜温言说着,连同控制器都一并给了宁姝,“要小心一点,如果半路碰到开关的话,会很麻烦的。”
有什么麻烦,不言而喻,毕竟贴在身上的东西不是静音的。
但凡靠得太近,肯定会被发现。
宁姝正静声接过一个手拎纸袋,御怜又突然倾下身,带着股恶意地问:“要是在电梯里突然响起来了,会觉得刺激吗?”
御怜过往问过宁姝很多问题,但像这种仿佛完全剥去了斯文得体的皮囊,要将人问得毫无廉耻的话,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端着圣洁的面孔,一再地叫人浑身瘫软。
“我……”
“我要听到诚实的肯定答复。”
一边是诚实,一边又要肯定,简直是在为难人。
宁姝拎着纸袋,只觉得格外勒手。
装着的重量在坠着他,御怜的话也在坠着他。
“宁姝,说出来。”
御怜看着对方,以蛊惑的口吻。
寂静的室内,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同时还有一股让人后颈发寒的危险,在悄无声息中蔓延。
一旦答案说出口,立刻就会被吞噬。
宁姝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动。
这样的话,让他怎么说得出来?
宁家家教即使不森严,可也从不会让子辈说出如此毫无顾忌的话。
还是,当着喜欢人的面。
明明御怜也没有再说什么强迫性的话,或者做出任何强迫的行为,可宁姝看上去仍旧是一副被逼得很厉害的样子。
他的眼睫颤动不止,连眼瞳都跟着放大了。
喉咙一紧再紧,无论如何也不能张口的样子。
御怜一反常态的,不仅没有继续逼着他,还向后退了一步。
那由他造成的短瞬压迫,也如潮水般散去。
只是在他刚要抬脚的时候,宁姝却伸手拉住了他。
而后,仰起脸,看不见的底线在被一点点地摧毁,直至再也无法拼合。
他说:“会。”
声音既小,又颤,隐约要哭了似的,真是被欺负得可怜极了。
御怜抚了抚他的眼角,摸到一丝水意。
“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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