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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牧绥的眼睛盯住了他的眼,直勾勾地,像那天夜里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林知屿真以为他会像那天一样,扣着自己的手腕亲上来。
林知屿本能地,朝前贴了一点。
可是突然,牧绥轻笑了一声,仿佛故意把空气中那股准备弥漫开的暧昧与旖旎撕扯开。
他重新靠回了椅背,视线依旧落在他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说:“你在想什么?”
林知屿一愣,神经被打乱了,却没有被这一声拉回现实。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比起害怕虚无缥缈的结局,在准备捅破窗户纸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冲动和兴奋。
想在这张脸上看到冷静破碎,震愕、失神还有别的生动情绪一齐出现的冲动和兴奋。
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先作出判断,毫不犹豫地就撞了上去。
因为前冲的力道太大,他似乎还磕到了自己的牙,发出“嘶”
的一声痛呼,又很快反应过来,不算熟练地吻上牧绥的唇。
他的心跳倏地跳得更快,仿佛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为此刻欢呼雀跃。
牧绥没有想过他会这般突然“发难”
,怔忡了几秒后,睁着眼盯着他这副宛若壮士就义的模样,不由地觉得有点好笑。
故意打翻水的那一刻,他只是想要得到一点小小的礼物,却没有想到林知屿给的远在他意料之外。
压在扶手上的手收紧,像是有意控制住轮椅的去向,不让它轻易离开。
牧绥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林知屿的每一根睫毛,轻轻发颤着,像是蝶翼一般,像是在心上挠了又挠。
他的理智居然还没有崩塌,只是觉得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了温软的触感下,林知屿的胸口快速起伏,搭在腿上的手似乎也攥紧了。
但很快,林知屿动了动眼皮,似是想要抽离。
牧绥却先一步地扣上了的脑袋,在他睁眼的那个瞬间把他压了回来。
小巧的唇珠被含住,吸吮的力道又轻又缓,像是在亵玩一片柔软花瓣。
时间被一分一秒地放大,林知屿的世界里只剩下对方的温度,濡湿的唇舌轻微摩擦,脑海中的杂乱思绪都被瞬间吞噬,只剩下一块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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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都仿佛糊在了一起,蒙上了他的鼻,他不住地想要张嘴喘息,却像是有意给了一个可乘之机。
可是牧绥没有继续深入,他捧起林知屿的脸,促狭地问道:“还可以吗?”
林知屿睁开水雾弥漫的一双眼,眼尾漫开了一片近乎糜烂的红。
他虚焦地望向了牧绥的脸,久违的空气窜进了他的喉咙,腿一软,就这么贴着轮椅滑坐下去。
他喘息了几声,还没来得及接上话,又再次被吻住了。
这回是真的要喘不上气来,像是要溺死在漆黑深邃的潮水中。
林知屿的手在牧绥的肩膀上停住,略微使力把他推开了一点,然后上半身彻底瘫软下来,趴在他的腿上急促地喘。
他的侧脸在细腻的西裤布料上蹭了一下,下巴抵着牧绥的大腿,微微扬起头与他对视。
大概是呼吸还未平复,眼里仍是雾气氤氲,水光在灯下晃得厉害。
他张了张嘴,撑着头,喃喃地感叹道:“牧先生还蛮会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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