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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孝则盯了她几秒,冷哼一声,“怕不是荣清平那个老东西告诉你,特意让你来当说客的。”
事实上,没有夏耘找他的这一出,姚老那处也已经明言,必须和秦家、黄家联手,才有可能扭转当下的颓势。
总归他手中的把柄揭露出来也不过是个死,而再按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和前者又能有什么区别?
“好好窝在你的华北保命吧,这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尘埃落定也就在这两个月,实在不行,你就提前和那个姓秦的离婚,省的到时候守寡还要怪我见死不救。”
凌孝则这人就是这样,从第一次见面就不是能够沟通的性格。
夏耘能说的都说了,即使弄不清他的态度也没别的办法。
外面风云变幻,斗得昏天黑地。
独华北的天还没塌,所有的变故都被高层极其强硬地拦截在外。
夏耘自孙曼结婚后就没回过家,一是也不想碰到夏年柳先述那样闲着没事干,非要凑到面前冷嘲热讽的。
二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秦屿。
再得到消息的时候是秦老太太去世。
阿尔兹海默症发展到后期,病情本身千变万化,难以预料。
因为外界变故,秦屿去医院去的少了,医院体系本身也受到冲击,病人的情绪敏感,不仅仅是在自身,还在适宜的环境上。
多种原因综合,引发了并发症,最终一命呜呼。
夏耘愣愣地坐在宿舍,想要回家却被制止。
周友兰赶到了华北,既是来传消息,也是来劝慰她的,“特殊时期一切从简,你回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让有心人抓到把柄。”
“小夏啊,忍忍,再忍忍,很快就会过去了。”
可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她能看到那条明确的边界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谁知道最后的时间还会发生什么?还能发生什么?
今天是秦老太太病故,是不是明天就是秦姨,是她更多的朋友出事?
荒废的半年时间她过的煎熬,就连过年都是在华北和梁老、何念她们一起度过。
到现在,她是半刻也忍不下去了!
夏耘突然站起身子,周友兰跟着起身,还想劝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走廊里出现了一道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应和着心跳的鼓点,夏耘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挣脱周友兰的手一把拉开宿舍大门,何念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勉强止住脚步,连惊慌差点撞到她都来不及,就道:“小夏,出事了!”
两人今天原本是在梁老那儿帮着打下手,只是周姨来传消息,夏耘才被中途叫走。
真正算起来,前后不过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也正因为何念离得近,才会被叫过去跑腿。
夏耘听何念说完,一路往行政去,耳旁嗡嗡的只剩风声。
何念之后又说了什么,周友兰又劝说了什么,她是一句也没听清。
办公室内,听到开门的动静回头的,一个是荣清平,还有一个是黄庭。
夏耘尽量控制住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荣同志,黄叔,秦屿他……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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