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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章听到杨建林文思泉涌般,说教味愈浓,背后的汗几乎快要把衣裳浸湿,不是,老师,您可快别说了!
“女子又如何?某些老顽固只知那些条文教诲,死板的要命,还不如长街上卖东西养活自己的女子呢!”
杨意还在纠结,话却几乎不过脑子地说了出来,在家多年,她厌恶极了父亲对女子的约束和教条。
说罢,她彻底缓过神了,看向许云姝,“姑娘,我同意剖尸。”
“好。”
许云姝点点头,全程并未搭理杨建林。
快速又熟练地将刘非的头发剃下,露出青灰色的头皮,许云姝并未急着开颅,而是取出白酒,沾湿棉布,轻轻擦拭着他的头皮。
等了一会,许云姝发现,在刘非的后脑勺处,有一块青紫色的痕迹,慢慢显现。
“这是…”
柳向卿疑惑,看了眼白酒,“我竟不知,白酒竟还有这种功效?”
“难道刘非是遭人暗算身亡?”
柳向卿猜测道。
“不是,这是皮下出血。”
许云姝解释道,“白酒擦拭,只不过是让伤口能够更清晰地显露,纯度越高,效果越好。”
这是一种生活反应,也就是说,刘非在十天前的那次斗殴中,曾被人砸伤过脑袋。
许云姝抬头,看向杨意,开口问道:“刘非可有跟你说过,他脑袋受伤的事?”
杨意愣了下,点点头。
“有是有…但是,当时他脑袋并未肿起,他用药酒揉了下后,就说没事了,之后也一直没听他说过,我就没当一回事…”
杨意一顿,“难道…相公他是因为这个死的吗?”
“不太确定,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证,如果可以,你尽可能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想想刘非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兴许对找出死因有极大的帮助。”
许云姝并未给出准确的答案,只是沉静道。
许是她太过专业的术语,以及泰山崩于前的镇静,让杨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点点头。
“好。”
……刘非与杨意虽是老夫少妻,可刘非却一点苦都没让杨意吃,刘非白天去码头搬麻袋和货物,晚上回到家,就接一些邻里邻居的碎活,打桌子、柜子或椅子之类的。
杨意则平日里绣些手帕,补贴家用,日子算不上富裕,可对只有两个人的家庭而言,平淡又温馨。
刘非知道杨意怕疼,也一直没提生孩子的事,两人就这么甜蜜地过了三四年。
十天前。
刘非比之前都要晚回家,回来时,粗麻衣的料子上,多了几个脚印,头发上还沾着些碎屑。
杨意立马放下手中的帕子,上前搀扶住他。
“相公不想让我担心,只说他不小心从梯子上滚了下去,如果说有什么异常的…”
若不是她不相信,找人问了下,才知道,刘非受伤并非他说的那般,而是有人故意找茬。
杨意皱眉想了想,不确定道:“困…算是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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