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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相逢少年时第七章见长辈（第2页）

两人前后脚走出房间，走向厨房”

。

采菊询问他是否会烧火，东芝表示会做，采菊便让他烧火，自己向瓦甑里装水，教他怎样做水蒸蛋，如何打散鸡蛋，如何切姜末，加多少水，是温水还是凉水，添加多少盐粒，告诉他为什么加两滴黄酒，有什么功效，很细致的讲解，自己示范一遍后，让他动手再实操一遍，发现他学习能力很强，属于乡间常说那种头等人看看就会；后面还有二等人教教就会，三等人屡教可会，末等人教死不会的说法。

其实在采菊看来，的确学任何东西悟性高的人学的快一些，但简单劳动，哪有什么教死不会，概因学习者从未用心而已。

水蒸蛋是最简单的饮食了，不到半刻钟便做好了。

采菊让东芝熄了火，从暖罐里盛水放入洗碗的木盆，教东芝如何洗碗，如果有些油腻，可加入一点草木灰，去油效果极好。

洗一遍后，水可以直接端出去泼进后面的空地：“这是春夏秋的菜地，冬天就荒着了。

也可以倒进残水桶，积满一桶再倒。

之后需再清洗一遍”

。

又告诉他洗完的碗盘食箸如何放置。

两个人讲的人仔细听的人认真，身量相当又穿着同色系情侣装，有时两人凑得近了，还会出现头挨头情况，感觉他们好像不是刚刚相识，似乎彼此已非常熟悉。

采菊揭开食盒，指挥东芝把瓦甑里的两碗蒸水蛋端出，放进食盒一碗并盖好盖子。

又从竹笼里取出一只木勺，对东芝说：“一早起来干了很多活儿了，有些饿了吧？这是今天你自己做的，你快些吃了，我们去祖母那里”

。

少年眼眶有些发红，低声应道：“是，东芝多谢妻主关怀”

。

默默吃完，采菊让东芝把厨房剩余的柴禾放进筐里拎着，采菊提了食盒，两人走出厨房。

走到祖母屋子前面，正好房门打开，杨家婶子提着便桶从屋里出来，见到二人，忙招呼到，“采菊啊，领女婿来见你祖母了？正好，你祖母刚起床，你们进去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

采菊微微行礼，“多谢婶子。

晚上多亏婶子照应祖母”

。

又回头对东芝说：“这是邻居家的杨婶子，晚间过来照顾祖母的”

。

东芝也点头行礼，拘谨地打招呼：“多谢杨婶子”

。

寒暄完毕，两人进了堂屋，顾家所有人居住的屋子结构相同，都是两间房子，一进门是一间稍为窄小的堂屋，正面放着堂桌，右侧手放着案桌，左侧手放一躺柜并一些杂物，里间是卧房，卧房较大，里面放置了床榻桌椅梳洗台衣柜鞋架子等家具，后面还连着一间后厢房，冬季取暖烧水的炉灶，洗漱的盆盆架架等均在里面。

绕过堂屋进入卧房，采菊向祖母问安：“祖母早。

孙女带东芝来给您见礼”

。

祖母已穿好衣服靠在床褥上坐着，腿上盖着薄褥子。

采菊将食盒放在床桌上，东芝早已将筐子放在堂屋。

便俯身跪下，给祖母见礼：“赘孙婿东芝拜见祖母”

。

这空挡，采菊已到后屋倒了热水出来，端给东芝，东芝给祖母敬茶。

本来祖母对东芝并不满意，但看到东芝，也没有摆脸色，而是接了茶，说声：恩，不错。

从袖子里摸出一荷包，递给东芝，说：“既已进了顾家门，以后当遵守顾家家规，勤俭为上。

另外，也要早日为顾家增添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