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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松了一口气,飞身抢进屋内,把那长剑又捞在手中。
柳銎眼看好事被坏,惊怒交加,叫道:“你是谁!”
东风冷道:“我瞧你的确老糊涂了。
柳老伯,我们在盟主寿宴见过面的,我叫奚宇。”
柳銎哼了一声,再不多言,三刀连攻东风上路。
东风又要要顾及张鬼方,又要提防别的弟子,一心三用,回剑连挡三下,火星四溅。
起初他想,柳銎与于左打得不分伯仲,武功应该只在二三流之间。
但三刀下来,他但觉虎口发麻,长剑几乎脱手。
想来寿宴的一遭只是闹着玩而已。
东风不敢再托大,一手抓着张鬼方手臂,一手执剑斜削。
眼看柳銎往右躲闪,他即刻变招,剑尖一转,点向柳銎脸上“承泣”
。
这一剑差了寸许,被柳銎险险避开。
东风顺势将他逼退一步,又去拉张鬼方,低声道:“我们快走。”
张鬼方捡起十轮伏影,扶着桌子站起来,一个不稳,差点跌在地上,苦笑道:“你走吧,这是我自个欠的债。”
柳銎也哼道:“这是我们两家之间恩怨,与你无关,你何必来搅这趟浑水?”
东风气不打一处来,长剑一展,朗声说:“你讲这是‘两家之间恩怨’,然而你压根不是柳銎,你是他死在火里的族弟——柳栾!”
对面那个柳銎一怔,怒火中烧,双手握紧刀柄,往下斜挥而出,恨不能把东风劈成两半。
本来东风只是试他一下,自己也没几分把握。
看他如此反应,反而心里有了底气。
他将一剑指在中央,如果柳銎一心撞过来,立即就要被捅个对穿。
方才柳銎总是往右避让,他认定柳銎惯走右边,这次也必定往右让。
拉着张鬼方往左一转,顺势在柳銎后心一推。
柳銎收势不及,被推倒在地。
其余弟子一哄而上,东风也不恋战,搂紧张鬼方,径直跳下窗外悬崖。
两人越坠越快,风声“呜呜”
在耳旁作响。
张鬼方做梦似的说:“我们要死了么?”
东风冷笑道:“谁说要死了。”
他上来时早已看好地形,记得崖壁上有个隐蔽山洞,恰好能作躲避之用。
掐算时机,他一剑深深捅入山石。
又向下滑了数尺,恰好停在洞口。
东风一手抓着剑柄,一手紧紧搂在张鬼方腰上,两个人贴得奇近无比,身躯滚烫,心脏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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