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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应怀鼻腔哼了个情绪不明的音。
宋俭从御书房出来时宫德福和其他几个小太监都站在门口,见了他,一群人连忙围上来。
小桂子说:“宋大人,小的已经去礼部传过旨了,那台阶有缺口的地方过两天就修好了。”
小五子说:“宋大人,您的手上过药了吗?怎么样啊?还疼不疼?”
宋俭谢过他们的关心,摇摇头:“好多了。”
他朝外走着,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宫德福:“咱们陛下包扎伤口的动作怎么那么熟练,陛下他……”
“学过医吗?”
宫德福:“……”
他跟着宋俭的脚步,低声道:“非也,学医可救不了那时的大燕。”
宋俭:“怎么说?”
宫德福:“咱们陛下十六岁的时候就跟着严翀大将军上过战场了,想来是那个时候学的。”
这倒是在宋俭的意料之外。
宫德福:“战场上一向刀剑无眼,管不了你是皇室子弟还是大头兵,更何况月戎国一向对大燕皇室虎视眈眈,咱们陛下是真真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不过是包扎伤口而已,咱们陛下会的可多了。”
宋俭点点头,真诚的竖起大拇指:“厉害!”
宫德福笑眯眯的,还想说什么,突然脚步一顿,猛地回忆起了宋俭话里的关键词。
“您刚才说什么?”
宋俭困惑:“啊?”
宫德福:“是陛下帮您包扎的伤口?!
!”
宋俭挠挠头:“是、是啊。”
宫德福又掐人中了。
天爷啊。
之后的几天宋俭就听话的回了天察司休养,期间还有礼部的人过来找他,说祁景之进宫了。
宋俭两只手包得跟粽子似的,挑了个时间又屁颠颠跑去了礼部。
这回礼部院子大变样,那些暗藏“杀意”
的台阶都已经修好了,他溜达去东陵阁,先在一众官员里见到了徐羡。
不能不说,徐羡真的很符合宋俭印象里的文官模样,高大清隽,肤白俊朗,一身红色官袍穿得高挑又板正。
他听宫德福说徐羡虽出生寒门,但才华横溢极有见地,是承乾元年的恩科状元,由萧硬槐御笔亲赐,也是新朝以来最受器重的臣子之一。
巧了吗这不是,都是陛下的宠臣,那更要打好关系了。
宋俭挥挥手:“徐侍郎!”
徐羡听到声音,抬头笑道:“宋大人。”
宋俭两只手跟哆啦A梦一样,捧着扇子说:“我找祁景之。”
徐羡点点头,很快带着他到了东陵阁的一个小隔间。
徐羡:“他就在里面,不过他这两天……嗯,心情不是很好。”
宋俭又拱了拱圆手:“多谢徐侍郎。”
小隔间的门并不完全封闭,宋俭胸口以上是镂空的,从他这里能看到隔间里的人……呃,野人?
只见里面身材魁梧的“野人”
衣冠不整头发蓬乱,面露凶光的拿着画笔,正在纸上狠狠的画着什么。
宋俭沉默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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