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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要至少歇业一个月才能重新开张。
这一个月功夫里,员工领着基本工资在家抠脚,一个个过得都挺巴适,我这个总经理急得原地追着自己尾巴打转。
巴适是哪的话来着?看我被霍双带得。
那天吃饭程奔看好指标,我还卖乖说还有三个月呢,老天见不得我嚣张得意,反手就扣了一个月。
我这嘴,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那间花园小洋房的改造工程倒是如期竣工了,原本是为了吸引年轻客户群体,临了我有了新主意,我打算约莫望守来做一回内测玩家。
正好主营生意尚未开张,闲杂人少,方便动手。
舒怀意常年定居海外的祖母最近身体抱恙,分外思念孙儿,舒怀意正收拾着准备出国。
临行前与我单独会了一面。
我主动约的,他回复“我也这么想,见一见。”
现在我把舒怀意当作半个占卜师,关键时刻找他算一卦。
他呢,与历来指点迷津的高人一个尿性,语焉不详,故弄玄虚。
这回见面我终于问他:“你为什么不能一次性都说清楚呢?是什么……天机吗?”
他用麦管吸了口饮料,垂下眼。
“那次让你暂避一段时间之后,很多事的轨迹都变了,和第一次不同了,我也失去了方向。”
他眼眸又抬起“上辈子我们并不亲密,甚至……很不好,你的很多场合我都不在,你的情况我不是那么了然的。
但我保证,我只要想得到,一定都告诉你。”
他这一说,我不由浮想联翩,看他一脸心诚,又觉得自己唐突。
既然他与我本就疏远,关系不算友好,那么,他当然没有责任替我考虑什么,何况这样依赖一个人的指引不是长久之计。
“不过。”
他推开饮料,在桌上抱着胳膊,摆出学生在课堂听讲的姿势。
“有一点可以明确,你正在忙的事,程奔会全力支持的。
在这之后,尽快。”
他顿在这里,斟酌了几秒。
“离开他。”
“我最近在店里搞了个新项目,想请您来验收一下,提提意见。”
与舒怀意分别后,我给莫望守打去电话。
“您看,您一走,店里一堆破事,房子都烧了。
您是活土地公呀,来帮我们冲个喜。”
莫望守在电话那头听得呵呵直笑。
他笑声与以往不同了,像耗子叫。
“一定捧场,一定捧场。
许久不见了,你看你都不来个电话,生份了,咱们单独叙叙旧。”
“单独”
和“叙叙旧”
之间他隔了个空。
约定日当晚,我吩咐我的人埋伏在修缮到一半,夜里休工而黑洞洞的主楼里,以防有闪失。
莫望守倒是没带多的人,除了司机随身只带了个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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