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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什么的只是梦里的事,钟理第二天醒来,就现实地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
先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加上一晚上折腾,抬个指头都痛,全身散架的感觉让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残废了。
不管身上还在酥软酸疼,钟理挣扎着爬起来,进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
尤其是承受了侵犯的地方,他咬着牙反复冲了有几十次,还是感觉怪异,强烈的异物感挥之不去。
想到被杜悠予进入那不可思议的情景,钟理就有些脚软。
这一晚上就跟做梦一样,从头到尾都是脚沾不着地的飘忽感。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被欲望驱使,饥渴不已地跟杜悠予上了床。
自己这么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被人压在下面这样那样了,还心甘情愿,爽得不行。
钟理对着镜子都觉得抬不起头。
昨晚自己欲火焚身的痴样,想起来就忍不住“砰砰”
地用头撞墙,恨不得能顺着下水道钻出去。
突然很怕会被杜悠予嘲笑。
不知道在浴室待了多久,终于听到磨砂玻璃上传来的轻微扣击声。
“钟理,你还好吗?”
醒来的男人的声音让钟理对现在的状态更是后悔莫及,不由抱住了头。
“是不舒服吗?”
“没…”
“出来吧,没事的,”
扣击声也很温柔,“你不出来我会担心你。”
钟理只能硬着头皮把门开了一条缝,“能、能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吗?”
杜悠予笑着去为他拿了件睡袍,“先穿这个吧,衣服等下洗了再说。”
钟理赶紧把自己紧紧裹上,室内虽然暖气充足,但袍子底下什么也没穿的空虚感还是让他不由并紧了腿走路。
杜悠予看着他:“会冷吗?”
钟理别扭地绞着腿:“是有点。”
好歹该随便找条裤子套一下。
杜悠予笑着善解人意地又去取衣服,结果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的只是条内裤。
钟理无法可想,只得当着他的面手忙脚乱把内裤穿上,不知怎么的,觉得比刚才没穿更糟。
床上一片混乱,打过战似的,一切都移了位,是要多激烈才能搅成这样,钟理看着就不争气地脸红了,完全不敢回想。
杜悠予也若有所思地看看春色融融的大床:“我昨晚弄痛你了吗?我是说,床单都被你撕破了。”
钟理羞不可当:“没,挺、挺好的。”
杜悠予笑了:“昨晚你很可爱。”
钟理一瞬间羞得都想死了。
杜悠予又从背后抱住他,亲了他的脖子:“我很高兴我们有那么棒的性爱,更高兴你也享受到了。”
钟理被亲得直打颤,一把抓住那正探进睡袍摸索他臀间缝隙的手指:“杜、杜悠予…”
杜悠予倒也体贴地停了手:“嗯?你后悔了吗?”
钟理不知该怎么说,他也不是后悔,那个过程还是很美好的,虽然做的不对。
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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