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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宫主言重了,既来赴宴,我宗自当一视同仁,”
纪通唤来侍从,吩咐,“带她们去空殿歇息。”
纪通最是在意维护宗门名声,不会在众宗面前,让别人落隐剑宗的话柄。
当然他也没那么蠢,表面上让侍从带她们去了殿宇歇息,实则在周围暗中安排弟子们盯着,时刻提防留意着烬花宫主的动向。
薛紫烟进入空殿之后,便卸去钗环,擦去了脸上的妆容,迅速换上了普通弟子的装束,过了一会儿,同廖红叶一起明目张胆地从殿内出来。
在旁边盯梢的弟子们只收到纪通要盯牢“糜月”
的指示,眼见只是个小弟子和副宫主出来,犹豫片刻,只分了两个弟子过去跟着。
薛紫烟和廖红叶都是烬花宫六境满境的高手,溜这两个跟踪的小弟子跟玩一样,带着他们溜了两圈后,便彻底甩开他们,往后山树林里去了。
糜月早早就在那里等着,怀里抱着月饼,手里还握着一根啃了一半的糖葫芦。
她给薛紫烟送完纸条后,发现桌上的糕点都被她给吃完了,谢无恙想到什么,就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这根前些日子在集市上买的糖葫芦。
储物袋里的时间是静止的,糖葫芦还保持着装入时的模样。
糜月看着还能吃,就问他要了来。
大会结束后,谢无恙便被一群剑道狂热粉团团围住,向他请教剑道。
糜月说了句要去找夏沥姐姐看那把漂亮的剑,便趁他被众人围堵时迅速脚底抹油。
这段时间,糜月把隐剑宗内院摸了个门清,连哪里有几个狗洞都一清二楚。
在内宗后山,有一大片翠竹林,那里偏僻寂静,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很适合暗中接头。
月饼窝在糜月的怀里,伸长脖子,似是有点好奇她嘴边的糖葫芦。
糜月大方地把糖葫芦递到月饼的嘴边,月饼凑近闻了闻,便不感兴趣地撇开了脑袋。
都说宠物随主,糜月觉得它这副吃惯了好吃的就挑食的模样,的确有些像自己,也第一次觉得月饼除了馋,并非全无用处,今日多亏了它,才让她有机会能将那纸条送到薛紫烟的手里。
回去得奖励它两颗灵果。
糜月这般想着,两道身影轻盈地落在她身后,踩在落叶上发出细微的响动。
她抱着月饼转过身来,薛紫烟立刻上前,蹲下身来,焦急地问她:“小姑娘,让你传纸条的人在何处?”
薛紫烟和廖红叶在看完那张纸条后,就已经不淡定了。
因为那纸条上的字迹,和宗主离开前留下的那封信上的字迹,完全一模一样。
糜月还没来及回答,廖红叶便已按捺不住激动,上前撩开她的刘海,仔细查看了她的额间烬花纹,又细细打量她的五官眉眼,呢喃道。
“像,真的好像……”
“小姑娘,你可知你的娘亲是谁?”
薛紫烟也忍不住跟着捏了捏她手感奇软的脸蛋。
心下感叹,难怪有那样离谱的传言,这谁看了,不说一句是宫主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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