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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
陈鸢陵忽然后退几步,一掀衣袍,跪倒在地,朝着洛颜磕了三个响头。
洛颜惊得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想到要去扶起陈鸢陵。
陈鸢陵望着她:“神女,你想知道我是怎样成为尧山掌门的吗?”
洛颜一惊。
她对“尧山掌门”
四个字的印象还停留在陈尧身上,尧山一派就是陈尧创立的,他成为掌门也是理所应当。
也曾想过,他飞升之后会找谁来成为下一任掌门,却没想到是一位从洛河边救起来的幼子。
洛颜不解地看着陈鸢陵,陈鸢陵道:“因为老祖说,神女为了救我和我爹娘,付出了许多,只有我家人接管尧山,才不会让尧山弟子做出对神女不利的事。”
洛颜瞪大眼睛:“他、他这样说?”
陈鸢陵点头:“是。
老祖在飞升前一直忙着安排,安排尧山的事,药宗的事,神女的事。
当时有许多门派想和神女结契,但被老祖挡了回去。
但挡只能管一时,老祖清楚,他一飞升,这些门派肯定又会来找神女。”
“神女心地仁善,从不作恶,所以也不会用恶意去揣度别人。
可这样一来,就会受到蒙骗。
当时受外海所迫,神女又有外海身份把柄握在黎笙手中,对神女非常不利。
所以老祖必须飞升,来寻找对抗外海的办法。”
“不能一直留在神女身边保护神女,所以老祖故意制造假象,让人们以为神女为尧山老祖所不喜,是被尧山老祖‘抛弃’的。
即便仙门想要神女的力量,也要顾及脸面,不能娶一位被其他门派‘抛弃’的女子,这样一来,也算是断了其他门派对神女的念想。”
“我阿爹曾问过老祖,这么做,不怕神女不解,反倒心中记恨吗?老祖说,记恨就记恨吧,记恨也比受到伤害强。”
洛颜抿唇,静了片刻,道:“我没想到这些,我没因为这个记恨他。”
好像并没有记恨过他,可在心里又是怨他的,怨他什么呢?怨他冰冷的眼神,怨他不听自己解释就甩袖子离开神女观,怨他飞升的时候劈了神女观,劈了阿娘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或许还有很多的怨恨,可太久了,许多事都变得茫然,只能化作叹息。
“这是第一步。”
陈鸢陵继续道:“老祖想到了这样做定然会对神女名声有损,所以安排了第二步。
他最开始想扶持我阿爹成为新的掌门。
但我阿爹修炼了一阵,又吃了许多丹药,却毫无入道的迹象,反而因为急于入道,伤了经脉。
我阿娘倒是有入道的迹象,但她身体不好,难以承受修炼之苦。”
洛颜道:“所以选了你,可你当时还小。”
陈鸢陵点头:“是,我只恨自己晚生了许多年,没能在神女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出来。
老祖也知道,扶持我所需时间过长,但他飞升已经不能再等下去。
所以他又在尧山安排了其他人。”
“神女没发现吗?严松时说出你和外海关系的时候,其他门派的弟子震惊,但尧山弟子面色却很平静。
老祖一早就知道,你和外海的关系公之于众,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争取先机。
所以他直接将你的事告诉了尧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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