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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他还是觉得脸上被祁默钧触碰过的地方,还是阵阵发烫,连带心尖儿似乎都痒痒起来,只得硬着头皮,转移注意般问起另一个问题:
“所以,大少爷,那谭聋子真的不是赵清渱杀的?”
祁默钧自然将安以琅的反应看在眼中,他稍稍驱动轮椅,略微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体贴地给小家伙留出些许空间,而后说道:“应当是这样的。”
“不过究竟是如何,也许另一个人更清楚些。”
“什么?”
这下安以琅有些听不懂了,有些迷惘地望着祁默钧,随后便又听到了身后传来淅沥的水声。
他赶忙警惕地回头看去,只见那水波幻影之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吴,吴麻子?”
安以琅再次愣住了,迄今为止已经发生了太多他无法理解的事,明明刚刚才理清了赵清渱的事,如今却又无端冒出了个吴麻子。
他又往祁默钧身边蹭去,拽着对方的衣角摇摇:“大少爷,这事怎么又跟他扯上联系了。”
祁默钧抚着安以琅额前的发丝,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望着身材佝偻,满面黑痣的老人,向他们步步向他们走来。
白玉扳指轻扣过扶手,言辞低缓地说道;“所谓执妖。
并非独生于世的。”
“他们身体已毁,若要维系存在,就必须寄生于活人之上。”
“你,你是说,”
安以琅原本黑亮的眼眸忍不住睁得更大,完全地映出吴麻子的身影:“赵清渱寄生在了吴麻子的身上?!”
祁默钧淡然地点点头,握住了安以琅发凉余彦征里的手继续说道:“被寄生之人,会被执妖日夜吸食生气,他们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直到帮助执妖解开执念——或者被执妖耗尽生命而亡。”
“我们将那样的人,称为临亡者。”
“那可办法救他!”
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虽然也常觉得他唠叨,但安以琅还是很感念吴麻子对自己的照顾,不希望他出事。
“救,自然是能救的,”
祁默钧收回了目光,话语却是一转:“但他愿不愿意,就未可知了。”
“什么?”
安以琅还未反应过来祁默钧话中的意思,便见吴麻子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十分平静却有礼地弯他本就弓着的腰背,过长的头发挡住了半张脸:“大少爷,安小少爷。”
“且慢,”
一向待下宽和的祁默钧,此刻却变了态度,连带身下的轮椅都退避三分,语气极为疏离地说道:“我等可受不起举人老爷的礼。”
举人老爷?祁默钧的话回荡在安以琅的耳边,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不由得又睁大几分眼睛。
这水榭小宅里看门的吴麻子,竟然就是赵清渱的父亲,前清的赵举人?!
“当年你赵家败落,将宅子抵迈出去,我们也算是有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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