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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的空间太过狭窄,四面又全是深色的木料铺成,处处都透露着压抑感。
而更让他不舒服的,就是那阁楼深处,围绕蜡烛与血糯米跪着的四个人,他们一动都不动,脑袋深深地磕在两膝前,腰背躬成了瘆人的弧度。
白虎也一直在他们四人前徘徊,时不时发出吼叫,警惕地看着他们。
可就在祁默钧与安以琅来到阁楼上的那一刻,四个人突然都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对着中间的糯米堆。
“他,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安以琅有些不安地蹭到祁默钧的轮椅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祁默钧的白玉扳指轻叩在轮椅上,连缀在一起的星芒落在了安以琅的脚下,像是无声的保护。
“他们要抽牌了。”
果然,随着祁默钧的话音落下,章祥天机械般地伸出手,从糯米堆中摸出了第一张牌,那上面只有一个字——夜。
“这是你成婚之前的最后一夜。”
安以琅恍然瞪大了眼睛,他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什么牵引住了,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祁默钧呼唤他的声音,可所有的神魂都在向那鬼牌靠拢。
祁默钧立刻便反应过来,手指挥动间所有的触丝都作防御的姿态,重重缠绕在安以琅的身上。
而白虎也根本无需他命令,直接高跃而起,眼看着就要将糯米堆打散。
可就在这刹那间,一只通体仿若蕴着月光的小狐,不知从哪里灵巧地窜出,异常凶狠地跳到了白虎的背上,毫不留情地撕咬着。
祁默钧目光乍滞,白虎也与他的反应如出一辙,它迅速在地上翻滚着,却又生怕会压伤小狐,忍着皮肉几乎被撕扯下来的疼痛,克制着力气将小狐甩到了地上,而后用巨爪猛地按住,却始终不曾露出尖牙。
而这时许宁薇已经伸手,摸出了第二张鬼牌,上面依旧只有一个字,烛。
“你点燃了龙凤喜烛,满心欢喜。”
尽管有着触丝的包裹,但安以琅还是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动了一步。
被白虎按压住的小狐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双目露出诡异的赤红,不断地咬着白虎的爪子,白虎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一样,不肯松开分毫。
祁默钧的耐性已耗尽,轮椅碾压过木制的阁楼,亲自向着那四人而去,声音冷静却又威严。
“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附身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才敢来到这里。”
秋夜的大雨倾盆而下,雨点打落在屋顶,发出清晰的噼啪声,好似透露出淋淋的寒凉。
“嗤,祁大少爷不愧是被他挑中的人,居然这么快就又被你发现了。”
原本跪在地上的“文骁”
突然笑了起来,神情确实森然诡异,他伸手拨弄着地上的血糯米,低声蛊惑着。
这时阿雅又躬身,摸出了下一张鬼牌,可还未等她翻过来,祁默钧的触丝便已将那牌穿透,收入手中。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祁默钧垂眸扫了一眼牌面上的血字,眼神瞬间凛冽,压着小狐的白虎顿时爆发出巨吼,虽然未动半步,却震得“文骁”
嘴角溢出鲜血。
“咒阵。”
祁默钧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这张牌由阿雅说出,会化成怎样的话语。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七年前的那个夜晚,龙凤喜烛还未烧至尽头,所爱之人却已身体冰凉地躺在咒阵之中——
“我想要做什么?”
他并不如何在意地抹去血,又冲着祁默钧笑了笑:“其实祁大少爷并不应该拦我的,我与你的目的也许并无什么不同。”
“让他想起那些曾经的事,难道不好吗?”
*
作者有话要说:
鸭鸭揪毛,不是不想写,实在是头疼烦的写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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