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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梧的死在侯府并未掀起任何水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死了便死了。
二房又抬进去新的瘦马,赵婉依旧是往常那副明艳的模样。
只是玉清院更安静了。
阿鸢终于赶在第七天凌晨绣好了屏风,一双手布满了血痕,抬都抬不起来。
心疼
春桃将屏风送去外书房,长远接过来。
这七日她陪着阿鸢熬夜,此时眼睛都是红的。
长远戳了戳她的额头,逗弄道,“怎么?晚上摸耗子洞去了,眼睛红成这样?”
春桃心里正存着气,自家主子为了这块屏风手都要保不住了,长远还有心情打闹。
她冷哼一声,“我倒有这闲心便好了,真以为双面绣简单,随随便便就能绣出来,赶紧拿着屏风去巴结你新主子吧,管我死活做什么!”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将长远都震住,“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是个玩笑话,怎么还急眼了呢。
春桃才不跟他争论,主子的手还等着她上药呢。
春桃送完屏风就飞快离开,徒留长远气得鼻子冒火。
“绣好了?”
书房里,卫循的心情并不平静。
他本以为绣活阿鸢会亲自送过来,毕竟以他这个通房的心机,自然不会放过邀宠讨好的机会。
可是阿鸢没有。
卫循神情微微恍惚,难道是他误会了?
长远闷声将屏风放在桌上,“绣好了。”
那屏风不过巴掌大小,刺绣图案却尤为精致。
正面是一幅仙女送蟠桃图,而背面又变成了青山不老松,可见刺绣的人用了不少心思。
卫循眉眼渐渐柔和,阿鸢到底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日后世子夫人进门,见她这样乖巧,自然会对她宽容大度。
卫循摆弄着屏风,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那丫鬟可还有说什么?”
长远知道他问的是阿鸢,下意识摇头,“春桃并未提及谢主子,不过她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倒像是没睡过觉一样......”
当丫鬟的没觉睡,当主子的也好不到哪去。
“啪!”
卫循手中的屏风倒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冷着脸起身,“去玉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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