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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秦霄依旧不肯拔掉身上的软刺儿,他说道:“涂了药还是很疼,没什么用。”
“这不是药,只是碘伏而已。
没有破皮,用不着涂药,很快就好。”
陆则远纠正道。
其实连碘伏都用不着涂。
陆则远心道。
但看秦霄表现得那么夸张,陆则远干脆陪着秦霄演了。
秦霄心里也没有那么好过,看陆则远这么顺着他,他忽然有点愧疚。
秦霄虽然任性了些,但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他并不是想要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秦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先开口说道:“嗯……你给我揉揉耳朵,就不疼了。”
秦霄的五官是偏硬朗阳光风的,此刻顶着毛绒耳朵说这种类似于撒娇的话,反差极大,陆则远有些抵不住。
“我给你吹吹吧。”
陆则远朝秦霄的肩膀轻轻吹了吹,很是小心。
陆则远的气息流窜在秦霄肌肤之上,痒得秦霄发臊,就好像吹到的不仅仅是肌肤,而是吹到了心坎上。
秦霄的耳朵忽然“扑棱”
了几下,他心里正有只狗狗在摇尾巴道:“耳朵耳朵,还有耳朵!”
尽管秦霄没有出声,陆则远不知怎的就好像听到了秦霄的心声。
陆则远一边揉着秦霄的耳朵,一边往秦霄肩膀上的红痕吹了吹,秦霄则眯着眼,表情很惬意,就像是一直抓不到的痒处被使劲儿挠了挠,舒服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你耳朵上不会长虫子了吧。”
虽然陆则远很喜欢摸秦霄的耳朵,但是瞧见秦霄这么热情,陆则远还是觉得有些异常——
因为秦霄不是真正的修狗,陆则远还没有给哈士秦做过驱虫,所以现在他有点怀疑秦霄是不是耳朵上长虫子,所以才频繁的想要人撸,趁机抓痒。
秦霄并没有听出陆则远语气中的关切,他还以为陆则远是嫌他脏呢。
小的时候,秦霄在家里也养过一只哈士奇。
虽然也有做驱虫,但由于那只哈士奇到处疯跑,每天玩得脏兮兮的,身上还是长了虫。
于是那只哈士奇就被父母送给别人养了。
哥哥姐姐都有自己的圈子,父母忙得很,佣人和小弟们又对他毕恭毕敬,玩着很不起劲。
秦霄好不容易有那么个玩伴,就这么被送走了,别提多伤心了,偏偏他还不能哭,要是哭了被父母看见,可要说他没用,不像男子汉了。
越是不能哭,小秦霄心里就越委屈,委屈得不到排解,伤痛的记忆就更加深刻。
在秦霄记忆深处,长虫子的脏狗狗是会被主人家丢掉的。
所以陆则远这么一说,秦霄心里就很慌张——
坏了,难不成陆则远要把他丢了?
“乖,把头低下点,我看看有没有虫。”
从秦霄的眼神,陆则远能隐约感觉到秦霄貌似很慌张,但陆则远毕竟不会读心术,所以不知道秦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能放缓了语调。
陆则远鲜少在秦霄变成兽人状态的时候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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