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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微微眯起了双眼,“栀栀要找谁?”
“一个白衣剑修,男的,长得还行……哦,他身上有伤。”
祝遥栀描述了一下。
身上有伤,她捅的,呵呵。
“长得还行?”
邪神却抓住了一个奇怪的重点,追问了一句,“那栀栀觉得,我长得如何?”
“啊?”
祝遥栀有些意外,然后说,“你最好看,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了。”
听到她这么说的邪神满意了,甚至被她夸得发尾又绽出一串花芽。
是真的好哄,真的傻白甜。
邪神眼中闪过幽蓝瞳光,然后说:“栀栀说的人,今晚这里有不少。”
祝遥栀心想,也是,剑修太普遍了,修真界中一棵树砸下来,砸到的十个人里至少有七个是剑修,大多数剑修也喜欢穿白衣,今晚进了禁地的修士,也大多数受了伤。
“他的伤是在这里,”
祝遥栀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接近心口,但恰好避开了要害,哦,丹田也有伤,除了这两处,就没有其他伤口了。”
邪神:“没有,我并没有看到。”
“怎么可能?”
祝遥栀疑惑,司空玉现在只有炼气期修为,他有什么能耐能够躲起来不被邪神发现。
难道司空玉身上的伤口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
邪神却问:“栀栀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这不重要。”
祝遥栀说。
“可是栀栀很急切地想要找到他。”
少年垂下眼眸,轻声问,“栀栀很在意他?”
祝遥栀当然急着找司空玉了,她一想起来还是气得牙痒痒,这条贱狗不知道又要蛊惑哪个女修为他卖命。
她说:“不是那种在意,你不要多想。”
少年邪神感受着她强烈的情绪,轻轻耷拉下眼睫。
祝遥栀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算了,既然一时半会找不到司空玉,那就先处理别的事情。
她曲起手臂抵住邪神的胸膛,然后有些难为情地说:“我们先回去,我……要洗个澡。”
一踏进幽深寝殿,祝遥栀就闻到了残留的花香,甜腻又荼蘼,昨晚层将她彻底笼罩。
“我喜欢这里,到处都是栀栀的气息。”
祝遥栀从少年邪神身上感受到了类似安心的情绪,万千触手慢悠悠地舒展,像是春日屋顶上的白云一样柔软摊开。
当然,邪神说的这句话一旦细想下去,就让她有些尴尬。
青纱幽昙的罗帐重重垂下,细看就会发现最里边一层有着被揉乱的褶痕,祝遥栀几乎立刻就能回想起来,昨晚她把青纱帐用力地抓在手心,哪怕质地再细腻柔软,沁了薄汗的青纱还是有些粗粝,上边的昙花瓣瓣湿透,像是盈满雨露,不堪摧折。
骨节清修的手指抵上青昙沾露犹湿的重瓣,指节挺拔而有力,轻巧地绕了一圈拉开重重罗帐,然后邪神将祝遥栀抱到了榻上。
祝遥栀觉得腰腹又开始隐隐痉挛,连忙移开了视线。
但她还被邪神抱在怀里,又是在床榻上,视线飘忽着就落到了一片凌乱的被褥上,铺锦叠缎的织羽床褥绣了素色花纹,几朵白梅幽兰颜色要深很多,像是雨后吸饱了水分的花,一踩上去淋漓四溅,潮热而粘腻,从足尖滑至脚踝,再顺着玲珑线条蜿蜒而上,皮肉摩挲,直至酥润透骨,糜烂生香。
无法控制地触景生忆,祝遥栀越想自抑,那些缠绻回忆越是不由分说地翻涌而上将她包裹,像是要再一次将她拽下拉入欢海沉沦。
她呼吸微乱,环在她身上的手臂,让她想起昨夜双眼被覆的少年,也是抱紧了她的腰臀,与她亲密厮缠,潮漉如春夜的话语扑洒在她耳畔,“栀栀,栀栀……”
“栀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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