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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紧张,第一次不问缘由,提出这样看似有些过分的要求。
谢珩垂眸:“为何?”
姜令檀纤长浓黑的睫毛一抖,眼底犹如盛满了水:“夜里,我怕。”
“怕什么?”
“怕......”
都到了唇边的话,又被姜令檀硬生生咽回去。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求太子庇护,是她一开始的决定。
当初他不问缘由,她也只当不知。
可眼下他问,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没有失了清白,但到底哪个如同鬼魅一般的神秘嗜血贵人,是做了许多她无法说出口的事,之前那些已经消失了痕迹,被他咬破的肌肤。
但凡想起,皆为噩梦。
姜令檀微仰着下巴,清透的眼睛内瞳仁微颤:“殿下是大家的主心骨,殿下若是不在,臣女自然害怕。”
“若是不着急的事,不妨耽搁到明日也行。”
谢珩不语,修长的手端起矮桌上的茶水,垂眸不紧不慢饮了一口,他眼神意味深长:“也不是不可。”
姜令檀顿时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也重新落回肚子里。
冬夜。
风雪漫天,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马车车壁上挂着昏暗的灯烛,忽然一颤,刹那熄灭。
姜令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软软的身体被谢珩搂在怀里,轻微的呼吸声,是她身上特有的甜香。
几缕发丝落在脖颈上,虽然看不见,指尖顺着发丝的弧度,沿着那细腻,停留在后颈消瘦的颈骨处。
谢珩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透着血红,薄唇用力压着,揽着少女荏弱双肩的掌心根本不敢用力,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突牢笼汹涌而出,然后又被他硬生生克制住。
黑漆
漆的雪夜,薄唇从少女莹润如珍珠一样的耳垂上擦过,只要轻轻用力,他锋利的牙齿就能咬破她娇嫩的肌肤。
淡青色血管中,那些他渴求的东西便会汹涌而出。
最终,谢珩至少双臂用力紧紧抱着怀里的姜令檀,长长叹了口气:“罢了。”
翌日清晨。
姜令檀从梦中惊醒,天光大亮,马车依旧在行驶,雪地里发出车轮滚在雪上的吱呀声。
伸手掀起帘子,推开马车紧闭的窗户,吉喜正骑马跟在外边:“姑娘醒了?”
吉喜声音雀跃:“姑娘再忍忍,约莫再一个时辰就到雍州了。”
“太子呢?”
姜令檀扫了眼空荡荡的马车,语调有些紧张。
“殿下一早就和伯仁寻猎去了。”
姜令檀迎着日光,轻轻眯起眼睛,十五一过,她方才检查了一遍,身上没有伤痕,也就如同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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