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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披了斗篷,回去房间的时候,整个房间已经叫热气熏得暖和极了。
她从陆赜书房翻了一本志怪小说,一边看,一边涮火锅,吃得差不多了,才见几个丫头从外头匆匆回来。
几个人手上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精致华美的衣物:“姑娘,这是澄娘子吩咐我们回总督府取来的,您要不要试一试?”
秦舒合上书,打量这几个丫头,问:“澄娘子吩咐的?”
几个丫头互相望了望,点点头:“是澄娘子吩咐的。”
秦舒不以为意,笑笑:“你们是总督府的丫头,自然听管事娘子的吩咐,这倒是没错。”
说罢,摆摆手:“预备热水来,我要沐浴。”
等她沐浴出来,屋子里已经收拾好了,点上了熏香,连一丁点辣味儿都闻不出来。
丫头拿了帕子过来替秦舒擦头,小心翼翼道:“姑娘,没留下个人服侍您,本是我们的错。
只是澄娘子的吩咐,我们不敢不听。”
秦舒止住她的话:“想来是人手不够罢了,这本没有什么。”
几个丫头只得闭嘴了,等烘干好了头,秦舒上床的时候,被窝也叫汤婆子暖得暖和极了。
天色虽然才刚暗,秦舒却觉得自己累极了,窝在被窝里,心道:“这还是没什么妻妾呢?要真是跟了他,恐怕得一辈子勾心斗角了,比当老太太的大丫鬟还不如。”
这样朦胧的想着,免不得唉声叹气起来,睡意朦胧起来,迷迷糊糊之间,有人撩开被子,从后面贴了上来。
陆赜环住秦舒的腰,凑在她耳边道:“就说不叫你见那两个人,叫你这时候还在叹气,白白惹你伤心罢了。”
秦舒把腰上的爪子拿下来:“冷死了,你先下床去把手烤暖和了,再上来。”
陆赜从谏如流,果真披了衣裳,往铜炉处暖了会儿手,这才又上床来,一只手去捏秦舒腰间的软肉:“也就你敢这么使唤我了。”
秦舒抓住他的手,恨恨道:“你怎么整天想着这事儿?”
陆赜翻身压过去,勾住秦舒的下巴,笑:“丫头,阴阳交合,乃是天地之道。”
秦舒也觉得真是奇了,饶是自己上辈子那么爱玩,也没有日日惦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这男人跟女生天生就不是同一种生物。
昨日身上那些红痕还没消呢,要是今儿又来一遭,她可受不住,哼了一声:“我觉得我现在比外头那些小丫头还不如,更不用说在园子里当大丫鬟的时候了。”
陆赜停住,他是向来听不得这种话的,自以为跟了自己,自然是千好百好:“说什么胡话?你怎么不如了?”
秦舒横他一眼:“外头那些小丫头还有个歇息的时候,我嘛,主子想什么时候要就得什么时候要。”
陆赜一时愣在哪里,闷着声音笑起来,又想起昨日这丫头,说什么每次自己都只顾自己舒服,见她此刻一双秋水眸盈盈,忍不住情动,低头吻了下去。
他吻得极温柔,像湖水里的鲤鱼轻轻地碰上来,又忽而远逝,不一会儿,秦舒便双眼迷离,呼吸急促起来。
秦舒在这种事情上,是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的,伸出一只手去环陆赜的脖子。
偏偏陆赜好似好折磨她一样,直磨得她唇间忍不出露出低声喘吟,这才凑在她耳边问:“丫头,可舒服了没有?”
秦舒眼角眉梢都是胭脂色,水光潋滟,听见这句话,撇撇嘴:“一点也不舒服……”
一句话未完整讲完,陆赜微微动了动身子,便听得秦舒一身惊呼。
他此刻忍得颇为辛苦,见秦舒此等艳色,也觉得十分值得,伸出手去刮了刮秦舒的鼻梁:“口是心非。”
自然是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出自唐牛峤)
一番事了,饶是冬天,因着铜炉炭盆也是暖气熏熏,两个人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累的,额头上都出了汗,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
陆赜披了衣裳起来,叫外头送了热水起来,亲自绞了松江棉帕子,递过来给秦舒:“你就讲究多,那些丫头进来替你擦身子本就是应该的,偏你不愿意。”
秦舒微微横他一眼,坐起来背对着他自顾自细细地擦了一遍:“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
将心比心,倘若叫我去服侍旁人这样的事,我也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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