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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待我前去便看到她上了吊。
这是她留给少爷的信。”
郎坤忙接过细看,只有九个字
——公子,护好骨血,奴去了。
郎母拭泪,“这丫头平日里话甚少,未料她主意这么大。”
“是个忠肝义胆的好孩子。”
郎父叹息,“既如此,莫要辜负了宝琴的义举,坤儿,咱们商量一下如何行事。”
依着郎坤父子的安排,晴儿先去东厢房与宝琴互换装扮。
焦大找了白布盖上宝琴的尸首,去叫门房上的小厮来抬。
那俩小厮尚在八卦今儿宫里头走马灯似的来人呢,忽闻晴儿死了,大惊!
待见到盖着白布的尸首,再看到一旁持帕掩面痛哭的“宝琴”
和泪痕未干的郎家人,自然就代入了白布下的尸首便是晴儿的“事实”
。
郎家人皆在场,谁敢掀开白布乱瞧。
就这样抬到车上,目送着一队人驾车远去,唏嘘不已。
出了门房的视线,一行人直奔东灵山而去。
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将宝琴葬了,接着便来到茅舍。
茅舍内原有一些家具物什,只是还未来得及打扫。
简单归置了一下,郎坤带晴儿去卧房。
晴儿坐在床上惊魂未定,头埋在郎坤胸前,哆嗦着。
“阿郎,我怕。”
“没事了,昂。
你且安心住下养胎,我会时常过来陪你。”
晴儿拽着他衣袖,“几时?”
郎坤略一思忖,“隔半月便来。”
“那么久?”
“太频繁恐惹人怀疑。”
刚经历过凶险的晴儿比起从前,简直明白透了这个道理。
待她渐渐平静下来,郎坤问:“宝琴怎知你怀孕之事?”
“是妾身绝望之时的胡言乱语…可妾身没想到她如此刚烈啊!”
郎坤半信半疑,但想着今夜的刺激对她而言太多了,眼下不是与她计较这些的时候,便宽慰道:
“行了,歇着吧,我们也得赶紧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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