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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怪了,明明是撩拨人的装束,怎的倒没了悸动。
“这般暑热,阿郎换下衣裳吧。”
晴儿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还行,”
郎坤起身走去门边,“睡时再脱吧。”
“对了,屋里那双男靴是谁的?”
晴儿含笑道:“哦,是麻婶儿给儿子做的,忘了拿。”
郎坤便没再言语。
这一问一答如此平静,让问答的两人都心灰意冷。
郎坤没想到自己对晴儿无情到看了男靴都没波动的地步。
而晴儿则对郎坤的平静感到心寒。
那靴子是晴儿有意放到堂屋引郎坤看的。
麻婶说:“男人但凡沾了腥哪有不馋的!
老爷十天半月才来一回,还次次不交公粮,这事儿就透着不对劲儿。
你知道我姐就是为这揪出了姐夫望月楼的相好!”
听这话,晴儿心里便犯了嘀咕。
郎坤大婚后一直不与公主圆房,自己岂非那待揪的相好?
可若是圆了房,郎坤的心还能在自己这儿嘛。
于是她有心一试,却试出了心寒。
他的心,跟那日在她面前摊庚帖无二,该死的无所谓。
床榻之上,晴儿只剩了肚兜,郎坤仍是一身内衣。
“阿郎是不是嫌弃妾身了?”
“想什么呢,你还需要休养。”
郎坤背对晴儿躺着,手指抠着床单,脑子里想着焦大那句“老奴还从没见过爷吃醋的样子呢”
。
瞧见靴子都没事,我并非吃醋之人啊。
吹了灯,屋里漆黑一片,晴儿盯着顶棚发呆。
望月楼的相好只是被当众扒衣打了一顿,若是自己和漏儿被揪出来,那可就是送命了。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唇,“你与她一年多都不曾圆房,怕是宫里头早晚会起疑呢。”
这句话把郎坤从自我怀疑中拉回现实。
“嗯?你想让我与她圆房?”
只这一句,郎坤心底的小鹿又跳将起来。
晴儿坐起,幽幽道:“只要漏儿能平安长大,妾身…”
这话说得违心,她难受不已哭出了声。
“妾身什么委屈都能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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