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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金蝉在雨里用喊救命的声调喊着商细蕊的名字,把所有人听得肝胆发寒。
商细蕊也跟着追出去,淋在雨里高声道:她想要唱戏!
你们得让她自己做主!
没有人理睬他,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陷入了这样的家庭里,一个女人哪还做得了自己的主!
沅兰连吓带诈唬说了路金蝉的往事。
在座一位师兄还对这位美丽的师妹记忆犹新,惋惜地叹了一声。
这一声给故事徒添现实凄凉的佐证。
程凤台就见二月红的脸色从通红转成白,头低低地垂下去。
沅兰在商细蕊吸溜吸溜吃西瓜的背景中,拍着自个儿胸脯痛心疾首道:“就说我!
虽不敢和班主比,我大小也算个腕儿吧?不是没人捧啊!
不是没人跪着娶啊!
快三十的人了,我为什么不跟他们走?我不是个女人?”
说到这里她眼圈一红,手绢一抹鼻子,接着说:“你道行还浅着呢!
娶小的有钱男人,哪个不是喜新厌旧的?能有几个靠得住!
像一般女人,没个谋生的本事,挂男人吃一口饭那是没办法!
我们自己能挣,不趁着年轻的时候攒够了钱,到人家里去随人揉圆搓扁?你又不是他正头夫妻,再没靠山,没积蓄,没手段,你就等着受气吧!
路金蝉不比你伶俐千倍百倍?得了一只金知了也才这个下场。
你这个笨的,得让薛千山给你打一条金龙金凤凰才保得住身家!”
沅兰口气不善,这一番话却是正理。
程凤台和商细蕊这些混久了的人都明白。
给人当小老婆不是不可以,但是赤手空拳涉世未深的进入一个宅门给人当小老婆,轻则伤心,重则伤命。
商细蕊觉得二月红是在跳火坑,也是旁观了许多例子之后得出的预测。
二月红听到这里,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痛哭出来:“我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喊完这句话,羞愤得弯了腰,简直要伏到地上去哭了。
众人望着她的肚子,都是神色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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