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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届时再让娘娘出面,借用一下季家小姐的名头,双管齐下。”
柳源点了点头,季家的幼女季林蝶即将前往匈奴和亲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虽然为这位小姐感到有些可惜,但他也仅仅是可惜罢了,现在既然有需要,自然是要拿出来利用一二的。
“此事全凭先生做主。”
安承继想着点了点头,虽然他开始也觉得小姨妈被送去和亲很可怜,但听到柳源说小姨妈和亲的事,能够让自己脱离险境,安承继又有些庆幸,幸好被选去和亲的人是小姨妈。
“就是恐怕以后和突厥……”
说到这里,柳源的语气难免就变得有些不好,木可查被陆言蹊拉拢了过去,万俟律又迟迟不表态,现在他们与突厥的关系又弄成了这样。
“是本王的错。”
安承继原本有些轻快的心情也变得郁闷了起来,原本是想好好打好关系,谁知道现在反而弄巧成拙?想到这里,安承继对范阳和单齐勇的不满又更深了一分。
“出了这种事,现在太子府肯定再抓殿下的错处,殿下若是有什么事,也停一停,暂时不要做了。”
因为安承继的这番举动,他与安景行的关系仿佛打了个颠倒,此时如履薄冰的人,不是安景行,而是安承继。
“本王知道了。”
安承继闷闷地点了点头,此时他回想到自己今天的举动,就感觉当时的自己就和被下了降头似的,做事不经过大脑,现在好了,必须在府中窝上一段时间,安承继想想就觉得郁闷。
当然,若是陆言蹊知道安承继现在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经过大脑。
*
正在被安承继和柳源讨论的季幼怡,此刻正斜靠在软塌上,任由鸢尾替自己揉着额头,送走了安承继后,她只觉得自己的额头抽一抽地疼痛:
“鸢尾,你说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鸢尾听到季幼怡的这话,可不敢随便接,她知道娘娘的很多秘密,却有很多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即使伺候了娘娘这么久,她也不能完全猜透娘娘的心事。
“你说,承继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季幼怡说着闭了闭眼睛,鸢尾的手法很好,让她的头疼缓解了不少。
刚刚安承继自己没有感觉,但是季幼怡却越聊越心惊,她的儿子,她了解,那话语中,明明是对瑞儿有了诸多不满,但是她却丝毫不知道,安承继这些情绪,是从何时开始有的。
“这,奴婢也不清楚。”
鸢尾对刚刚季幼怡与安承继的谈话,也只听了一个大概,要她说,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知道,娘娘对逍遥王殿下,的确是好得过分。
“看来有些事情,拖不得了。”
想到这里,季幼怡又睁开了眼睛挥了挥手,让鸢尾退下,想到自己刚刚和皇上的谈话,又想到了自己与安承继的谈话,捏着手帕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看来在事情解决之前,自己要对承继再好一些了。
*
这一个晚上,京中的许多人睡得很好,却也有许多人,彻夜难眠。
“今天我会回来的晚一些。”
安景行说着揉了揉满脸迷糊的陆言蹊,昨晚他们闹腾到了大半夜,也难为现在言蹊能够醒来了。
“嗯。”
即使此时陆言蹊依旧迷迷糊糊的,却也还能想到,今日安景行要去德妃那里一趟。
看着穿戴整齐的安景行,陆言蹊终于努力睁了睁眼睛:“今天回来不要忘记给我说说早朝说了什么。”
“你啊,知道了,一定都告诉你。”
安景行怎么会不明白陆言蹊的意思?平时陆言蹊对朝堂的事并不上心,除非必要,绝不多问,今日这么说,明显是抱着看好戏的心理。
“我决定等等去看看长公主。”
昨晚出了那样的事,依照陆言蹊这段时间与阿史那思云的关系,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表明一下咱们的立场。”
安景行点了点头,对陆言蹊的说法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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