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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臣妾真的……不……知……”
季幼怡说着说着,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
鸢尾此时也顾不上跪在一旁了,连忙扑了上去,顺便将沾了季幼怡血迹的瓷片向安睿脚下推了推,扑到季幼怡的身上,不住地叫喊着,“皇上……您怜惜怜惜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娘娘是真的不知啊皇上……”
安睿看着自己脚下的瓷片,有些出神,他刚刚居然没有注意到季幼怡竟是跪在了碎瓷片上,现在看着透过厚重的宫装也能隐隐看到血迹的膝盖,安睿的心也跟着抽了抽,到底是自己一直爱着的女人啊!
听着耳边鸢尾的叫喊声,安睿上前两步,将季幼怡抱了起来:“愣着做什么?一个个都是死人吗?宣太医!”
“谢皇上……谢皇上!”
鸢尾闻言,连忙磕了磕头,从安睿的神情,鸢尾就知道,此次她家娘娘,应当是化险为夷了。
娘娘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警告宫妃的事情,皇上也绝非全不知情,偏偏这一次发了难,恐怕以后……想到这里,鸢尾的身体颤了颤,不敢多想。
“贵妃娘娘自生产后,身子骨一直不好,近日又多有操劳,大喜大悲之下,才会晕过去,日后还需多多调养。”
李太医说完后,便站在了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刚刚进门的时候,屋内什么场景,李太医是看在眼里的,这分明是贵妃娘娘和皇上起了争执,无奈之下做出了装晕的下策,但是既然贵妃娘娘宠冠后宫,这种小把戏,李太医也不会去戳穿,平白得罪了贵妃。
“开药吧……”
安睿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李太医可以下去了,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季幼怡,安睿毫无波澜的心终于起了一丝涟漪。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皇上!”
季幼怡念着念着,突然睁开了眼睛,竟然是“醒了”
。
看见坐在自己床边明黄色的声音,眼泪“哗”
地一下流了出来,伸了伸手,似乎是想要抓住安睿,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手缩了回来。
“刚刚才晕了一次,现在又在闹什么?好好休息!”
安睿见状,将季幼怡的手抓住,塞进了被子里,语带责备,可是刚刚的怒火,却也烟消云散了。
“皇上,臣妾……”
季幼怡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呆呆地看着安睿,眼中带着希翼。
“朕知道,是朕想岔了……你那丫头,你好好教一教!”
真相到底怎么样,安睿已经不想追究了,到底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季幼怡又弄得伤痕累累,安睿心中也颇不好受。
“是……”
季幼怡点了点头,看着安睿的眼神,满是乖巧。
“身体不好就别折腾了,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安睿说着,摸了摸季幼怡的脸颊,却在触及到季幼怡的皮肤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光滑细腻的肤质……
安睿有些出神的眼神,让季幼怡有些暗恨,但是现在重要的明显不是这件事:“可是明日的宫宴……”
“明日的宫宴,让德妃代你去吧,你现在伤在膝盖,也不好走动……”
想到这里,安睿顿了顿,“好好养伤,不然春猎,你还怎么陪朕一起去?”
季幼怡听到宫宴让德妃代劳的时候,心下大惊,却在听到后面半句话时,定下了心神,接风宴不能去没关系,春猎能去,也赢了!
想到这里,季幼怡低下了头:“今日承继那孩子才来说,看到了突厥的长公主颇为喜欢,想让臣妾掌掌眼,现在看来,是要让承继失望了。”
说着,季幼怡垂了垂眼帘,面上的表情有些愧疚,似乎在为不能替儿子分忧而感到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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