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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代说:“大屋啊。”
罗韧笑着过来,伸手刮她鼻子:“大就一定好吗”
木代伸手揉着鼻子,歪着脑袋看他。
罗韧指了指灶膛:“这里烧过火,晚上暖和,山里太阴了,怕你会冷。”
这样啊,木代觉得舒心舒肺的,开开心心躺下,没提防碰到头,哎呦一声。
罗韧说:“我看看。”
她早晨被野人扯着头乱拽,头虽然没脱根,头皮有点拉伤,拨开头看,有星星点点的见红。
罗韧皱眉:“有点糟糕。”
木代奇道:“为什么啊”
罗韧想笑,还是忍住,说:“这一片头皮拉伤了了,以后估计就不长头了,木代,你头上得秃这么一块”
他比划给木代看:“茶杯大小。”
木代惊的心都凉了:“秃”
罗韧说:“没关系,聪明的脑袋不长毛,这说明你聪明啊。
或者,型变一下,偏分,用边上的头来盖要不然,就戴帽子,现在的帽子也很好看的”
木代差点哭了。
罗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笑木代才知道被捉弄了,气的爬起来拧他:“我叫你说我”
罗韧伸手一捞,就把她抱住了,顺手拎了块兽皮,往墙上放火把的铁插槽上一盖,裹的手法挺妙,隔绝空气,火焰嗤的一下就灭了。
不过,还是有烧燎到兽毛的皮焦味,丝丝的,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木代缩在罗韧怀里,低着头,动也不动的。
罗韧俯下头,凑到她耳边问她:“女朋友,你这两天想我吗”
木代点头,说:“我可想可想了”
忽然有点难过,说不下去,只是抱紧了罗韧。
罗韧察觉到了,低头噌了噌她额头,说:“来,躺舒服了说话。”
他倚着墙坐下来,让木代躺到怀里,又给她盖上薄的户外丝被。
木代问他:“你真不睡吗”
罗韧说:“我坐着都能睡着的,用不着躺。”
木代忽然想起什么,噗的笑起来,说:“我梦到你了。”
她把做的梦讲给罗韧听,织布漏雨的这次,还有好久之前那一次,梦见罗韧打麻将的。
罗韧哭笑不得,过了会说:“不过,都是好梦。”
“为什么啊”
“你都嫁给我了,还生了孩子。”
木代愣了一下,忽然有点黯然,顿了顿说:“罗韧,人家说,梦是反的。”
罗韧没有说话,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木代把他的手拿过来,伸手扣住。
“罗韧,我要是死了,你以后会交别的女朋友,也会对她一样好的吧”
罗韧笑了笑:“小小年纪,说什么死不死的。”
木代说:“你不知道,死其实很近的。”
就像今天早上,罗韧要是到的再晚几秒,她也就死了;就像八年前,她被人从楼上扔下来,重重地摔到地上,她也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
罗韧俯下身子,额头抵住她的,很近很近地看她的眼睛,乌黑,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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