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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略带闷热的风拂过河面,潮湿感迎面而来。
苏容妘被这话给吓了一跳,下意识便向后退了几步。
她唇角扯了扯:“你怎么了这是,犯什么疯病,怎得还说上了胡话。”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薛夷渊一把拉住了小臂,他没用什么力道,但如今他已经比苏容妘高大很多,不止叫她挣扎不得,更是被拉得一个踉跄。
苏容妘反手便推了他一把,眼眸瞪圆了起来:“你要做什么?刚才那话我就当你没说过,日后也不许再提!”
见她还要走,薛夷渊上前几步拦住她的去路,面上竟还有那么几分的委屈:“妘娘,我都听说了,你正同那个赵敬籍在相看,他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我与你知根知底,你若是真喜欢他,方才我说的那些话你就全当我放屁,可你心里有没有他,我能看不出来?”
苏容妘这下不说话了,只是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人。
薛夷渊站直了些,下颚也微微扬起:“我知你将我当好友,可谁说好友不能做夫妻的?你若是想找个人搭伙儿过日子,必须找我,否则你再去跟人相看,我定给你搅和黄不可!”
他的话中未曾有过妘娘会转而喜欢上旁人的设想,毕竟妘娘对沈岭垣的情意他都看在眼里,当初这份情意能刺激得他彻底退出不再肖想,现如今天人两隔,这份情定会加深,彻彻底底烙印在她心里,无人能比。
他不信有人能比得过一个死人。
既然她选谁都一样,那不如选自己好了。
薛夷渊眸光炙热,将苏容妘盯得别开了视线:“让我想想罢。”
她没拒绝。
只是知晓薛夷渊这人轴得很,如今钻了牛角尖,她要是还一直僵持着,定是天黑了都离不开此处。
她无奈看了面前人一眼,抬起手在他胳膊上狠打了一下:“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薛夷渊抚了抚被她打到的地方,不疼,但是麻麻痒痒的,他当即勾起唇角来:“算你识相。”
苏容妘哭笑不得,叹气一声便往回走,薛夷渊跟上她的步伐。
“那卢先生我也有些耳闻,听说确实学识不错,可今日看,也不过是俗人一个,咱宣穆不去与他学也罢。”
苏容妘歇看他一眼:“今日这情况,即便是怎么想去学,也没得机会。”
薛夷渊长臂环抱在胸前,颇为不屑道:“舞文弄墨能有什么意思,极好的良师就在眼前,何必去寻旁人?”
苏容妘面色有些一言难尽,想笑又笑不出来:“怎得,你来教?”
她加快了些脚步:“算了罢,你什么水准我还不知?且去糊弄糊弄旁人罢,别给我家宣穆带坏了去。”
薛夷渊自是不愿被低看,直接抽出剑来当着苏容妘的面便舞了起来,还因动作太过突然,吓得苏容妘后退了好几步。
她紧着躲了几步,可缓过来神后才顿觉得他剑气凛然,处处杀招使得也漂亮。
她突然觉得,叫宣穆多分出来时间习武也不是不行。
薛夷渊点到为止没太过卖弄,收剑后对着苏容妘挑了挑眉:“如何?”
苏容妘也挑眉看他:“尚可,给我家宣穆做先生,勉勉强强罢。”
她几步回了马车上去,将这消息告诉宣穆。
宣穆开心得很,他虽是喜欢读书,但更希望能以手执剑护住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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