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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裴涿邂的突然出现,苏容妘更担心他有没有带随从过来,毕竟越多人知晓她与薛夷渊的私交,对他便越不好。
她朝着裴涿邂身后看一眼,见其身后随从皆没靠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眼见着如今气氛不对,苏容妘不想薛夷渊为了自己费那些口舌,勾住的小指转而扣住他的手腕:“别冲动,裴家势大,还是莫要得罪的好。”
她作势要催促薛夷渊离开,可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与我说实话罢,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帮你。”
苏容妘喉间哽咽,想一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离开裴府,想摆脱什么生子、承欢,可是若没有万全的计划,既会连累薛夷渊,也会让她和宣穆的日子更加难过。
她需得好好想一想,能不能寻摸出一条好路来。
裴涿邂双眸微眯,视线落在二人触在一起的手腕上,互相勾馋难舍难分,他嗤笑一声,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她自愿来此攀龙附凤,哪来的什么难言之隐?”
苏容妘闻言身子一僵,稍稍用了些力气,将薛夷渊的手推开。
“我出来的时间够久了,这便先带宣穆回去。”
她转身离开之前给薛夷渊使了个眼色,叫他快些离开。
她以为自己不在此处,薛夷渊便不会太冲动,只是未曾想到,她刚入了裴府角门,薛夷渊便朝着裴涿邂靠近几步。
“你少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要带妘娘离开,你放是不放?”
他说的理直气壮,大有种狼崽子夺食的意思。
裴涿邂面色未曾有半点变化:“苏姑娘借住裴府,并非是嫁入裴府,为何说是我强留。”
薛夷渊咬着牙,面上露出明显的敌意:“那她为何不愿同我离开,你还敢说未曾强留?”
“是吗?”
裴涿邂闻言却是眉心一动,倏尔笑了:“你留不住她、也带不走她,这应当与我无关,你们之间的事我没心思去管,只是有一点,莫要在裴府门前生事,也莫要用你们的事牵扯裴府,损了裴府名声。”
“你就装吧,妘娘可是你的妻姐姐,你竟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竟还会在乎什么脸面名声?”
薛夷渊握了握拳头,“裴大人,我知你手握权柄我薛家望尘莫及,但书生一怒尚能血溅三尺,你不妨试一试,若你敢逼迫她、欺辱她,我——”
他的话未曾说完,便被裴涿邂开口打断:“你若是早有这个心思,为何当初不娶她。”
他虽平视着面前人,却有股威压施展下来,叫薛夷渊不敢轻敌。
裴涿邂冷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抛妻弃子,也难怪她不愿跟你离开。”
薛夷渊被这话说的一懵:“你莫要乱说!”
裴涿邂双眸微眯,上下打量面前人的反应。
他似是意外又似是不信,想来还不知这孩子许是他的血脉。
裴涿邂心中暗暗升起一股不易察觉得妒意与痛快,不再与他多说什么,吩咐人将他请离了去。
裴府之中不知外面生了什么,苏容妘带着宣穆回了屋中去,却见宣穆拉了拉她的袖子:“娘亲,裴姨夫是不喜欢薛伯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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