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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作证。
一切事端的初始,是源自于那一份神秘的遗嘱。
因为贪图那一笔庞大的资产,我使我自己踏入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可怕漩涡之中。
我并不相信,这一切完全像是他所说的那样,都是因为命运。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我注定活在悲苦和绝望之中——
永远。
一八七三年,春天。
在我还陷入在长期的经济拮据之中时,一个花香弥漫的午后,一切都迎来了转机——可敬的柏金夫人,我的祖母,终于蒙主宠召了。
或许从我的反应之中不难瞧出来,我对于她的离去并没有太大的悲伤。
也许是因为她对待我十分刻薄的关系,亦或是从我搬到贝尔维尔开始,我就已经认定与她再也没有任何的情谊可言。
过去不愉快的一切并不值得多谈,重点是——现在她已经离开了,而远从巴黎来的老管家萨麦尔希望我回去。
老管家就和记忆中的一样,左眼戴着一只圆镜片,一脸皱巴巴的,就像隔壁小姑娘养的沙皮狗。
“艾维斯摩尔少爷……”
我打断他,“你还是可以和过去一样,叫我艾尔。
萨麦尔,要来点红茶么?”
老管家脱下了风衣和帽子,但是没有人会为他接过他的行囊,我刚把仆人给辞退了,因为我实在没有多余的金钱去雇用他们。
我领着老管家走到了庭院,那地方是我引以为傲的处所——我把这地方打理得很漂亮体面,玫瑰花苞都绽放出了鲜艳的红色。
我亲自沏了一壶茶,在托盘上放了一株新鲜的玫瑰花,来招待这一位老先生。
老管家并没有对我的窘境发表太多的疑问,他仅仅是无声地叹了口气,从那老旧的皮包里翻出了一些像是手稿之类的东西,还有一封信。
他扯着嘶哑的嗓子,说:“艾维斯摩尔少爷,您应该知道了,老夫人已经辞世了。”
他在胸口划了十字架,那皱巴巴的手轻轻地颤抖着。
“是的。
就在星期六。”
那时候我正在思考着下一个剧本,结果那个传信的冒失鬼就这样闯进来了。
“我在这里向您说明我的来意——”
萨麦尔终于抬起眼来看着我了,他低咳了一声,仿佛是准备进行长久的谈话。
“这是贝卡默律师事务所的公函。”
他把那白色信封递给了我,并且说道:“您可以现在就打开来看看。”
我顺着老管家的意思,用还算温柔的方式撕开了密封,把里头的书信摊开来,粗略地看了一遍。
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我抬起头正视着萨麦尔,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封事务所的公函里写着,我将会继承一笔遗产,当然,是死去的柏金夫人的生前的财富。
老管家公式化地回答:“这是老夫人的想法。”
我笑了一下,怀着讥讽地说:“不,我指的是——将会,将会继承?意思是也许会、也许不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并没有把柏金家族的纹章传给我。
萨麦尔,她从来不认为我与这个姓氏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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