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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观穆二小姐似是中了邪术,可我的符箓居然一接近穆小姐的身体就化为飞灰,可见穆小姐病情之诡异。
老朽也无能为力,我看这赵小姐——”
中年修士有些泄气地垂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也能猜得出来是他想说什么。
裴晏没有说话,走上前又看了一眼穆朝悦,疑惑道:“穆小姐虽然看着气色很差,但气息却并不十分虚浮,倒也不至于一直昏睡不醒。”
赵乐虞也点了点头,随即转头问:“不知在下可否为小姐把个脉?”
“哼!
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还是少来添乱了!
这穆小姐金枝玉叶,岂是你能近身的?”
那中年修士冷哼,“而且你不过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赵乐虞最讨厌这种自己不行,还贬低别人的人:“所以呢?你行你上,不行了还请您闭嘴,我要给这位二小姐看病了。”
“你!”
那中年修士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掌心窜起一颗火球,“你找死!”
还不待那修士动手,他的手就被人死死地攥住了,裴晏眼底的温和褪去,神情冰冷地看向他:
“这里是穆府二小姐的闺房,还请道友考虑好在这里动武的后果”
赵乐虞微微有些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裴晏生气的样子,虽然知道这么形容不对,但真的好像小奶狗凶人的气势。
那修士虽然不服气,但被裴晏死死地扼住了手腕,竟一时无法挣脱,只好作罢,裴晏见他没了动作,便撒了手。
杜珩见那中年修士居然丝毫不顾及场合,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冲着屋外的下人冷声道:“来人,把这位仙长请出去!”
霎时间,门外进来几个修士家丁,其中一个还是筑基后期修为,抬手放了一个捆仙绳将那不断挣扎的修士五花大绑,其余人便拖着那修士出去了,那修士眼见自己得罪了穆家,忙不迭地求饶,可惜并没有人理会他。
可能是之前见识到裴晏年纪轻轻修为居然在那中年修士之上,杜珩不免对裴晏另眼相看了起来,转身对着赵乐虞颔首道:
“姑娘不必拘束。”
赵乐虞也冲着杜珩微微颔首,随即便端坐在穆朝悦床前,抬起穆朝悦的纤纤玉手开始把脉。
她的脉象很奇怪,赵乐虞一时竟也有些拿不准,良久,她眸中才有了一丝清亮,转身对杜珩道:
“姑娘平日里性子如何?”
杜珩眸光微微一闪,似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二小姐她自幼性子孤僻古怪,甚少与旁人来往,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爱出门。”
赵乐虞颔首,原来是有心理疾病啊,随即又问:“杜管家,那半个月前,可曾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让她情绪有变化吗?”
杜珩略微思忖了一下:“要说近期特别的事情,恐怕就是大小姐的婚事了。”
莫非是这二小姐也喜欢城主的儿子,所以伤心过度才昏迷不醒?赵乐虞心里猜测着。
她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她脉象虚浮、气血於堵,倒像是因为忧思过度引起的,可也不至于一直昏睡不醒。
阿晏,你将灵力传入穆小姐的识海,我再看看。”
杜珩眸光微闪,随即又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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