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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第2页）

明宣四年，殷洛受封皇太女后，按照祖制，本应待在文渊阁接受专属的皇室教育，潜心学习治国之道与帝王之术。

而先帝以为，皇太女若能与宗室子弟、朝臣子女同窗共学，更能体察世情百态，磨砺心性。

治国之术固然重要，但学会与人相处之道同样紧要。

于是，从十四岁入学到十六岁登基，殷洛一直待在国子监学习。

期间，也的确在里面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挚友，也收获了一批值得培养的心腹。

赵煜身为京城赵家的嫡长子，年满十四后，自然顺理成章地也进入国子监修学。

以他的家世背景，甫一入学自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尽管殷洛与赵煜并非同届，且当时正忙于在学业与才情上崭露头角，意气风发，但也并非对赵煜一无所知。

也曾远远地打过几回照面，有过一次不知姓名的短暂交集。

不过那时的赵煜……

殷洛微微拧起眉头，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总觉得赵煜比从前锋芒毕露太过。

虽然似乎已经有意收敛，但身上总隐隐透出一种居高临下的上位者之感。

“没什么。”

殷洛若有所思，收回思绪，“朕只是觉得，君后比以前稳重了不少。”

方娴笑了起来，却是说道：“陛下的性子才是比从前稳重了不少。”

“哦？”

殷洛略略挑眉。

方娴是家生子，自幼便伴在殷洛身边一起长大，说话自然没有太多顾忌，摇头轻笑道：“陛下忘了？您在国子监时可是一呼百应，呼风唤雨，没少在里面惹事，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甚至还曾一箭将人射下过马。

别说先生，连先帝都拿您没辙子。”

殷洛轻笑一声，随口道：“是吗，朕还有那么年少气盛的时候。

朕都已经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