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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方及时联系了大使馆,有随行翻译配合。
其中一个年龄大的病人过敏症状严重,喉头水肿,他本身来自一个小国,会说一些西班牙语,但带有严重的口音,这下嗓子呜噜呜噜的,翻译和带队的官员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
让他写下来,写的竟然是看不明白的类似象形文字。
做了紧急处理之后,第一批病人被送到国际部病房,交接的过程中,南弋正好看到翻译和推床上的老人家比比划划,翻译用西班牙语问老人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老人却一个劲往外边指,谁也t不到对方的意图。
南弋走过去,简单问了翻译几句情况,也用西班牙语安慰着快要哭出来的病人。
对方无力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也不报什么希望了,把自己皱巴巴的纸象征性地摊开来。
南弋打眼扫了扫,思索片刻,然后换了一种语言问对方,倏地,老人浑浊的眼眸亮了。
赶紧又在纸上写了两句,喜出望外地指给南弋看。
南弋点了点头,帮他向翻译转达,老人不是说自己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而是他随身携带的工艺品在展会上被借出鉴赏,本来定好了下午去取,结果午餐的海鲜出了问题,他是怕自己的宝贝遗失。
“明白了,我这就联系主办方。”
翻译抹了抹一头热汗,“医生,您真是太给力了。”
南弋又安抚了老人几句,回头道,“他说的和写的是一个少数民族的方言,在非洲使用的人也不超过一千个。
我恰好在那边工作过,也不是特别了解,只能简单的交流几句。”
小翻译直摆手,“您太谦虚了。”
“可不是吗,我们南主任主打谦虚谨慎,做好事不留名。”
吴乐乐从后边凑过来,接过病床,往里推。
南弋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提醒他在外人面前收敛一点。
没办法,他摆不出什么官架子,不仅是吴乐乐,之前轮值的时候,病房上上下下的医生护士就没有和他混不熟的。
小翻译诚恳道谢,又赶紧过去忙活其他病人的安置,这边南弋帮着一直盯到病房。
反正他今天也没什么具体着急的事要忙,干脆搬了个椅子,陪老人家又写写画画的交流了一小会儿,缓解对方的紧张情绪。
直到抗过敏的药起效,老艺术家睡着了,南弋才缓慢地起身,轻轻锤了锤他脆弱的老腰。
转身出门的时候,和门边站着的一位气质上佳的贵妇撞了个正着。
“白老师,您怎么在这儿啊?我找了您半天,还有一个检查没做呢。”
今天当班病房的护士夏夏追了过来。
贵妇还没来得及回答,南弋走了出来,很自然地朝她和夏夏都点了点头。
白翎敏锐地观察到,夏夏有点儿脸红。
“房间里太闷了,我出来走走,听到这边交流的语言挺有意思的。”
她前边是在回答夏夏,后半句转过来朝向南弋,“这位医生是新来的?好像在前边的照片墙上没见过。”
“这是我们国际部的南弋副主任,”
夏夏很正式地介绍,“这位是住v1病房的白翎老师。”
白翎之前的手术是在国外做的,回国后的康复治疗在私立医院进行。
但这次复查她不想飞来飞去的折腾,私立医院条件是好,很适合康复疗养,但在国内进行比较重要的复查诊断,还是首选这所全国排名前三的三甲医院。
当然,她这次来,是存了私心的。
只不过没想到这么顺利,她查到的资料显示,南弋还是在急诊轮值,她并不知道会在国际部直接碰上。
“白老师,您好。”
南弋主动打了个招呼。
“南主任,幸会。”
“您叫我南弋就行。”
“好,南弋,”
白翎大大方方地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一本正经道,“你得喊我声阿姨,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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