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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太阳穴突地一跳,回头瞪着他:“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什么,就是喜欢你这种形容。”
一个卧底形容别人是“老鼠”
,还挺有意思的。
或许波本心里也老这么想他。
琴酒嘴里说着“喜欢”
,表情却冷冷的。
“爱”
好像应该给人安全感,但又能让人不安。
降谷盯着对方橄榄绿的眼眸,鬼使神差问:“你为什么要亲景光?”
他声音很轻,语速又很快。
琴酒“嗯?”
了声,掺杂慵懒的鼻音,降谷听着,突然回过神,慌张地搓搓手指说:“我去洗个手。”
虽然碘酒瓶没翻,但棕黄色的液体沾到皮肤上,很难洗的。
降谷一头扎进洗手间,水龙头哗哗流出水,琴酒站在卧室里看他的侧脸,冷不丁开口:“你看起来很想照顾我,是因为安室透?”
降谷想跟安室切割的心又冒起来。
是,他们是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但也是相互独立的个体。
他啪地关了水龙头,掷地有声说:“安室透是安室透,我是我。
我这么做,是因为你帮过我。”
琴酒把那片没用过的邦迪拢进掌心,也走进洗手间,“我帮了你?”
降谷看他靠近,反射性地重新打开水龙头洗手,“对。
你让我给景光点空间,我给了,也收获了更多的朋友。”
迫切想交朋友的是诸伏景光,不是他降谷零。
但因为hiro,他身边的人也更多了。
真追究起来,还是黑泽给的好建议。
降谷是个知恩图报的男人。
琴酒怔了下,眼里露出些真切的笑意,“就你听劝这一点,还是比安室更讨喜。”
又是安室透。
琴酒对着镜子往自己的伤口贴邦迪。
降谷看着他,看过了午夜,他光洁的下巴上冒出些许青色的胡渣。
邦迪的粘性不太好,琴酒贴了好一会儿总算贴上了,降谷却转身,“啪”
地用力扯下来,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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