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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水躺在地上大哭,言吉又怕又恼,怕的是真摔死人,还死在江宅里,恼的是这小贼还敢嚎叫,要是惊动老爷和夫人该如何是好。
“好了,你不要叫了!
你哭什么哭,你个偷东西的还有脸哭!”
言吉握紧拳头,恐吓她。
叶秋水不理他,依旧哭得大声。
她心里又
恼恨又害怕,她没有偷东西,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江泠呢,不是说好今天回来,为何不见人影?
叶秋水哭得越来越凶,有人不禁道:“怎么回事?不会摔出毛病了?这可怎么交代?”
言吉汗涔涔地从树上爬下,走上前,冷哼,“我可没有推她,她……她自己落下!
偷人东西,也是活该的。”
有仆人打量地上的小孩几眼,道:“墙后面是一户姓叶的人家,这小贼怕也就是那家的孩子了,叶家大人是个懒汉酒鬼,媳妇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了,也不管教小孩,这孩子没人教,哎,其实也怪可怜的。”
言吉作为家生子,自诩身份要比北坊的野孩子高一些,闻言,又哼了一声,“穷就可以偷东西啦,明日可不得杀人?”
“那你说怎么办?”
另一仆人问他,言吉说:“不能由着她哭,打扰到二爷和夫人休息就不好了,堵住她的嘴,丢出去。”
“这……这孩子哭成这样,怕是摔伤了,就这么弄出去……”
言吉不在意,“她自己摔的,谁叫她好的不学,偏要做贼,与我们何干,没打死就不错了,丢出去。
就是三郎来了,也是这么处置。”
三郎克己复礼,谨守礼教,最见不惯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人。
叶秋水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听到他们的交谈声,哭得更加厉害。
这哭声愈来愈大,竟然真的惊动了主院的江秀才,他披衣而起,“什么动静?”
另一处院子的宋氏也听到声音,估摸声音是从三郎院里传来的,连忙起身,面色担忧地赶过来。
三郎还未回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夫妻二人先后赶来,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上去貌合神离。
叶秋水认出男人是江泠的父亲,也是县衙的主簿,一旁的贵妇人,哪怕卸了妆面,素衣裹身,也难掩一身雍容矜贵,想必就是江泠的母亲无疑。
江二爷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了什么动静,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瞥到地上的人,不远处的宋氏惊了一下,掩面低呼,“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
言吉开口,“老爷,夫人,三郎院子外住了个贼,经常爬墙过来偷东西,今夜都偷到三郎院子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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