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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献过来送床,只叫了车,没有叫工人。
在桑家的时候还有用人帮忙搬运,过来就没有了,只能靠他们自己。
邓亦衡也被叫来帮忙搬床了,顺便听说了这二位打塌床的壮举。
邓亦衡帮忙的时候偷偷问侯陌,声音很低,嘴巴却咧得格外夸张,恨不得侯陌能读懂唇语:“大师兄,能打过吗?”
侯陌无所谓地回答:“我们俩路子不一样。”
“那能打过吗?”
邓亦衡执着于结果。
“平手吧。”
真要是论打架,侯陌打不过随侯钰,但是能制伏他,所以他们能平手。
邓亦衡对侯陌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行,解气了。”
侯陌笑了笑,没说打完架他还得哄随侯钰的事情。
四个男生加一个司机,才艰难地将这张床搬上楼,主要是这张床的框架太浮夸了,搬进民宿里和房间的画风格格不入,仿佛鼠窝里扔进了猫食盆。
随侯钰懂一些家具,光看这张床的材质,就知道这张床得五位数起跳。
他想了想,对桑献说道:“我给你转钱。”
桑献摇了摇头,拒绝了:“无所谓。”
侯陌也在旁边说:“你不用给他。”
之后侯陌和桑献下楼去搬床垫子,随侯钰留在楼上休息。
邓亦衡掏了掏自己的包,把一个打包袋放在了桌面上,对随侯钰说道:“大师兄让我给你买的。”
“什么东西?”
“我们这里最出名的一家,菜名叫拌□□鸡架,贼好吃。
我们没做体育生之前总吃,人间美味,不过我们现在没法吃了。”
随侯钰走过去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个塑料的透明餐盒,可以看到里面的鸡架。
在他看的时候,邓亦衡凑过来跟随侯钰说道:“你珍惜着点,我们大师兄平时抠得要命,他愿意自掏腰包绝对是下狠心了。
我们大师兄哪天谈恋爱了,带着女孩子吃饭主动结账,都是他最大的浪漫了。”
随侯钰忍不住问:“他家里的条件很不好?”
邓亦衡叹气点头:“他家里就他和他妈妈两个人,阿姨身体不好,早先为了治病,卖房子还借钱的,花了不少。
不过也不能说很穷吧,就是病怕了,怕再有事的时候还那么狼狈,导致大师兄存钱存到了病态的地步,对自己更抠。”
“哦……”
随侯钰掰开筷子,打开餐盒的时候又问,“那他为什么上私立高中?”
私立高中里的花销都很大。
在随侯钰之前上的青屿高中的超市,物价和机场的物价持平,一瓶水都比外面贵1.5—2块钱。
邓亦衡打了一个响指,就在随侯钰耳边,随侯钰十分嫌弃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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