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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余孽?”
亓深雪要向外探头,“你与他们打起来了吗?”
卫骞忙一脚踢开了没来得及搬走,而正瘫靠在门外的尸体,并向前半步道:“略交了一下手,他们可能觉得打不过我,就跑了。
所以今夜很危险,我还是守在这里比较安全。”
亓深雪思考了一会,他和周才瑾都不会武,如果来了匪徒行凶,自己跑不远阿瑾又有伤,忙将卫骞让了进来。
“阿雪,又是谁啊,小二吗?我们没叫夜宵热水啊?”
周才瑾正与他聊得起兴,爬出床榻露了个头,冷不防就看见跨步迈进房中的卫将军,他一个激灵坐起来,脑袋撞在了床头的木头上,“啊呀!”
亓深雪见他头捂着脑袋,不由问道:“撞到伤口上了?”
他走过去检查了下周才瑾的纱布,稍微解开查看了一圈,确认并没有新的洇血,便有轻轻地帮他重新缠了起来。
周才瑾咕哝道:“多谢阿雪,要是盛大夫的手也像你这么轻就好了。”
卫骞拧眉,什么,盛岚的手重?
在整个朔北军医营里,盛岚的手是最轻的了!
好多将士受伤后宁愿多疼一个时辰,都要排着队非等盛岚包扎不可!
比盛岚还温柔的手……他都没有体验过!
亓深雪刚帮周才瑾打好结,就听背后卫骞倒吸一口气:“嘶……”
“你又怎么了?”
亓深雪回头。
卫骞抬起右手,手背指节上血红一片:“可能是刚才缠斗的时候,被歹徒所伤,那歹徒一个个拿着大砍刀……”
亓深雪:……
大砍刀和脑袋撞床,孰重孰轻,小孩子都明白。
亓深雪丢下周才瑾,走到卫骞面前低头看了看,男人手背粗糙,又血呼啦呲的,也看不出伤在哪里:“都流血了,还是去找个大夫吧。”
卫骞面色微滞,忙握住他的手腕:“不用了!”
只是打斗时擦破了皮,大夫来了,一看就知道决计流不出这么多的血,这血是他从尸体身上蹭来的。
亓深雪:?
卫骞狡辩……解释道:“那群歹徒行迹不明,出去太危险了,这点小伤用水清洗一下,略微包扎就好。”
也不完全是狡辩,毕竟卫骞只是清理了露面的这群黑衣人,谁也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是否是土匪余党,还是其他人所派,更不知道是否还有后手。
此时两小只都不能轻易出门。
亓深雪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出门在外,还是不要乱跑再给卫骞惹没必要的麻烦了。
好在屋中还有一盆干净的清水,他忙将水盆端了过来摆在卫骞面前,示意他这水很干净:“你……左手能行吗?”
“……”
卫骞自愧道:“不太行,可能是打斗的时候撞到了,僵痛,抬不起来。”
亓深雪站在原地半晌,最后还是搬来小凳子坐了下来,捧起他受伤的右手用巾帕小心地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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