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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其实也好理解。
既然大家都知道考取匠人等级后,可以减税、减役,普通人家必定都想考,肯定自小就培养匠技。
因此,最基础的“匠童”
级别,不是无故被称为“童”
的,一定是年幼的匠者居多!
说句难听话,年纪大了再考匠童,不论掷花的百姓,还是考官,都不会选!
因为年纪大了还来考试的,十之八九没天赋!
晌午,叔侄回来驿舍,有个老丈正在拌猪食,王葛看他铡的草料正是稻草,就问:“阿翁,我会编草鞋,编的可结实了。
你每多给我一扎稻草,我就免费编双草鞋给你,咋样?”
王二郎胳膊肘撑门,抚额,侄女这是想做无本买卖啊,脸皮忒厚!
老丈说:“那你不亏了?”
王二郎的胳膊肘一下打滑。
王葛笑着说:“吃亏是福。”
后日一早,老丈愉快的借给叔侄俩一个小推车,拉着满满的稻草来到匠员比赛场地。
篱笆门打开,每个匠员允许带一名亲属进入,按照地面划的方框各就各位。
亲属如果离场,不得再进场。
考试位置肯定有好、有坏,昨夜待考者就全在篱笆外排队了,她和二叔排在了倒数第一,所以位置最偏。
由第一次击鼓开始,铜壶滴漏计时,声声震耳,确如刘小郎说的,一刻钟响五下。
同时,百姓们领花进入,每户只准一人领花,不得重复领花、进场,否则重罚。
众人都是一个个区域观赏,很多被前头的吸引目光,就算走到后头,花朵已经投出去了。
这样下去不行!
“二叔,你快去……”
王葛跟王二郎悄声交待几句,后者快步离开场地。
鼓声持续,擂鼓的大汉是刽子手改行,老毛病,时不时疯癫大笑两声,让比赛中的小童们更紧张。
王葛扫视一圈,发现自己属于年龄最大的一批。
巡场的考官不少,象征考官身份的木牌悬挂在腰带上。
他们有的看上去像乡吏,有的像匠人。
有俩考官并肩走到她这里,“啧啧”
两声,小声交流:“手艺不错,就是年纪大了,怕是天赋不强。”
“有理。”
俩考官又“啧啧”
着并肩走了。
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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