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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里一路冷清,这个点连清扫打点的人员都没起。
车子拐道,二十四小时站岗人员应时打开黑漆铁栅栏,停进前院。
沿着青石板路往里走,中心坐立一栋几处三角搭顶的中式小洋楼,绿植环簇,红砖筑墙,保留原始工艺,外观未有刷漆。
楼中仆从出来迎接,值夜班待命,精神欠佳,见着李京肆马上来了劲,几个互相看眼,惊讶走过去,嘴巴刚张开,被李京肆一个手势塞回去,“给这位小姐找一套新的衣服送上来。”
仆从应声:“好的,还有需要帮到您的吗?”
“不用。”
两人一点头,回身去办事。
李京肆带姜语上了二层卧房,停在门前,先从旁边鞋柜翻找一双鞋袋里干净的拖鞋放在姜语脚边,再去找自己那双。
姜语问他:“这些天你一直住在这?”
“嗯,是。”
“离市区不近。”
“主要办事在山庄,市区偶尔去,然后……”
李京肆换好鞋起身,回看她眼,“偶尔遇到你。”
进到厅内,李京肆第一时间开了全局暖气。
姜语踱步参观,空间宽阔,前边通向阳台,后边通向更大的露天台,往里一间卧室,旁边连着衣帽间和独立浴室。
姜语走回客厅问他:“你先洗吗?”
李京肆说:“都可以,但你的衣服还没送过来。”
姜语没什么可避讳,转身进了浴室,脱的干干净净淋浴。
不觉间头发跟着打湿,索性一起洗了,侧边是镜面,姜语斜眸过去,身上咬痕,吻痕,掐痕,各种昭示情欲的印记遍布。
是困顿还是颓靡,姜语分不清,向着镜子走近,指节覆上冰凉,在镜中算得上憔悴的面庞里触摸,脸色复杂。
在可以预见的终点面前,这些日子且都算偷来的。
洇湿发尾滴滴滑下水珠,冰洌的,激得身子直颤,浴室门被敲响,姜语才恍然,关了后边花洒,看向门口。
低哑声线挨靠着传进来:“衣服送来了。”
啪嗒,门大喇喇拉开,没有小心掖开一个缝或者什么,她大大方方无所顾忌,将自己展露。
实际上两人关系,也用不着多余顾忌这些。
接过他手中衣物,直绕过他往外走进卧室,扔在床上,一件件往身上开始套——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李京肆头回见,连他也懵在原地一会儿。
“客厅桌上让人备了吃食,饿了就吃点。”
说罢,李京肆往浴室里走进,关门,除了不久后响起的淋浴声,周遭宁静。
深v领淡粉针织衫搭浅色重工丝绒长裙,姜语浓妆淡去很多,清纯模样才与衣装适配。
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日光清淡,透进了落地窗,室内灯光越来越显暗淡,第一缕橘黄折映在她身上,瞳孔染上淡色,一眨不眨。
大概实在太累,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上,她反应很迟钝,李京肆出来时,她甚至就着坐的地方侧躺熟睡,半截脚还在床下。
李京肆默然过去抱起她,摸到一头湿发,向床边迈进的一步缩回,往客厅靠近阳台窗前那把躺椅上轻放,看见桌上丝毫未动的吃食,静静又看眼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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