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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看向后座的甘望舒，助理解释，&ldo;萧家的人，萧津渡。

&ldo;是他。

甘望舒拿来手机重新看了看：&ldo;这个人不是传言一直在国外定居吗?没听说有在国內办公，什么时候也来这种年年例行的宴会。

&ldo;是没听到什么风声。

&ldo;那回去吧。

&ldo;啊?

特助和司机面面相覷，末了回头相劝，&ldo;需要吗甘总?纵然两家不合，可近年也没有明面上的纷爭，见面大家就装作看不见就好了，他总不会那么没风度来找您麻烦?

&ldo;不是。

甘望舒收起手机，&ldo;这个宴会有合影，合影是按企业年限来排的，萧安资本和甘氏同年。

&ldo;那也只是排在一排吧?主办方没那么缺心眼把您和他按在一起吧?咱两家的故事，全北城都知道的。

特助推测。

甘望舒手撑在中央扶手箱，托着侧脸，漫不经心道：&ldo;北市女总不多，每次我都是站c的，而萧安资本不来就算了，一来，你也看了，钟承敏一早就晒了与他的合影，可见萧安资本在他心中的地位，我是有资格继续站c，但萧津渡也至少是c旁。

他不站別人不敢站中间，这样搞得场面更难为情。

特助明白了，只能招呼司机退库离开。

&ldo;那，甘总是回公司吗?

甘望舒瞄了眼窗外阴云覆盖似要下雨的长街，低语：&ldo;去北郊看小妈吧。

自从萧家那位亲家奶奶搬走了，她孤单了不少。

蓝银霜年事已高，眼睛逐年模糊，偏偏爱干净，院子里不能有一片落叶。

保姆有空就扫，没空她就自己扫，半年前因为雨天扫落叶摔倒，到现在坐了有半年轮椅了。

甘望舒提着一把蓝银霜自己绑的竹扫帚在院里来回清扫。

不知什么时候听到声音老人推着轮椅往门口来，边走边喊：&ldo;么儿?么儿。

&ldo;是我。

您醒啦?

甘望舒在院子的一角歪头朝大门瞅了眼，看到那抹苍老的身影后，扬起嘴角又继续扫着，&ldo;阿姨说您在睡觉，我就没喊。

蓝银霜把轮椅一点点推出门，再滑行到院中，布满褶皱的面容上，模糊的眼睛里灵光闪闪，好像还清明得很，虽然那头青丝已经白了大半。

&ldo;今天周五，我昨儿才翻的日历，怎么就来了?

甘望舒：&ldo;本来去参加宴会，临时不想去了，拐道就顺路来了。

蓝银霜脸上掛满了笑，&ldo;那別扫了，热，吃西瓜，让阿姨切西瓜。

甘望舒闻言瞥了眼院子篱笆下的花坛，那株西瓜滕下空荡荡的，&ldo;哎，西瓜你们摘下来了。

&ldo;昨儿下雨，大雨，怕打坏了就先摘了。

甘望舒点点头，把扫帚掛墙角后进屋去，&ldo;您在这待着，风挺舒服，我拿吃的出来。

进去两分钟，甘望舒就空手出来了，人扒着门槛望向那歇不下来，正坐在轮椅拿着扫帚扫地的老妇人，&ldo;小妈，我的西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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