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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川强行挤开平底锅,把液体小猫捞起来,月栖意只咕哝两声,便趴在他肩头继续睡。
梁啸川总觉得月栖意不像由于困倦疲惫才一直久睡,疑心与他父母、尤其是他母亲有关。
问徐姨,徐姨让他别问。
问祝双姮,祝双姮说这是自家家务事,他个外人没必要知道。
可月栖意入睡的时间委实远超正常范围,梁啸川只得转而向徐姨道:“他这么睡对身体也不好,您看着点他,让他随便干点什么、看点什么啊。”
徐姨觉得这是个天大的难题,为难道:“宝宝说他困,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端个果盘的工夫他就睡着了,那我怎么喊他起来呀,他睡得那么香那么乖的呀。”
今年尤甚,梁啸川难免觉得是月栖意要减重所致。
不说别的,就每日每顿都用食品秤把油盐称出来再放,就够梁啸川受的。
他每次做饭前,一看见月栖意拿着俩小量杯、摆上那该死的秤,他就头疼。
尤其那什么角色还要病态感,月栖意还不能锻炼。
梁啸川看着他越发薄得像一片纸,两扇蝴蝶骨隔着软薄的皮肉清晰可见,像要生出翅膀。
可那是月栖意的工作,月栖意一定要工作,他怎么办?
月闻江正目不转睛地观察月栖意睡觉的样子,手机便振了振。
有电话不意外,意外的是电话来自梁啸川。
“包那最外边夹层里头有吃的,意意醒了之后让他吃点。”
梁啸川言简意赅。
“知道了。”
梁啸川突兀地笑了下,悠悠道:“我想明白了,我以后不跟你计较,我当个好长辈。”
他回忆着月栖意那句“我可能没办法爱他”
,便觉得天气真好、花花草草都顺眼不少。
几秒后,梁啸川蓦地道:“……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
月闻江“啪”
一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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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地在青市小南山,海拔数百米的小矮山,山边即为海,立于山顶可俯瞰青市整片城区。
四辆车分别被带去单独的小隔间,直播从下车的一刹那开始。
二十分钟前节目组让嘉宾们戴上眼罩,此刻眼罩一摘,月栖意眼前仍然是昏黑一片。
他尚未确定是房内未开灯,还是……于是有七八秒钟迟滞地站在原地。
手忽然被人握住。
月闻江语气犹疑:“哥哥?我带着你走吧。”
月栖意便晓得是他出现了短暂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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