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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霄,我不知道又触动了你哪根敏感的神经导致你又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姜言舒只觉得他口中的言语都是对她的侮辱,她咬住后槽牙,眼里蓄满了泪水。
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姜言舒抱着那个盒子就想离开主卧。
“我敏感的神经?”
“姜言舒,你是真听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岑霄挡住她的去路,深邃的眸子漆黑一片,浑身都散发着随时要被点燃的火苗,他的声音像是在控诉,劈头盖脸地砸向姜言舒。
姜言舒张了张嘴唇,凝着的眉头是掩饰不掉的无奈。
“岑霄,你对我有不满可以说清楚点,我这个人脑子没有你转得快,也跟不上你的思维节奏。”
岑霄看着她怀里的盒子,眼底划过一抹流光,嘲讽般的语气:“我真觉得浪费时间在你身上是一件多么不值得的事情。”
她忍住胸口的窒息,抬头狠狠瞪了岑霄一眼,咧开了嘴角,姿色天然的脸上愈来愈盛的笑容透着不少的鄙夷:“岑总,我才觉得不值得,嫁给你不值得,活成笑话的这三年更不值得。”
她说完猛地推开岑霄直奔楼下,连脚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更换就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姜言舒失魂落魄地走在夜色中,想起今晚发生的事真让她觉得和岑霄在一起,他们的关系开始好转了,她甚至想了很多以前不敢想的,到头来终究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施舍怎么就让她可以忽略掉以往种种又再次栽在他编织好的陷阱里。
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里不断地涌出,明和公馆这一带不过十栋别墅,占地面积又大的惊人,此时小区里除了路边的路灯投射的光源,静谧的骇人,偶尔有几声鸟叫声传来,姜言舒第一次觉得夜晚很可怕,老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大门,索性坐在石凳子上掩面哭泣。
刚才跑出来的时候连手机都没有拿,看样子她是要在这里过一夜了。
哭了好一会儿,她打开那个盒子,拿出那串翡翠项链抵挡住了一些对黑夜的恐惧喃喃自语:“妈,您到底在哪里?”
对于云卿离开的事实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就无意间收到她车祸意外身亡的消息,她还记得那一天她一路冲回家哭着喊着问姜文柏到底出了什么事,冷静下来的时候求他告诉自己云卿究竟去了哪个国家,但是姜文柏不允许她去参加葬礼,甚至将她锁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任凭她最后都哭不出来了也没有让她去见最后一面。
所以她恨姜文柏,恨许茹,直到高中时期喜欢上了岑霄,她灰暗的世界才渗进来一点光束,从此偷偷看他,偷偷喜欢他转移了对云卿的伤痛。
姜文柏通知她回国联姻的时候那是她因为云卿和姜文柏闹掰后第一次顺从他的话。
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止不住地砸在那串项链上,在她的记忆里,云卿温柔明媚,如果不是姜文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怎么会离开。
夜色正浓,月亮也躲到树梢后面去了,偶尔一阵凉风吹来,姜言舒穿着的单薄衣衫也抵挡不住寒凉,她双手抱住膝盖,头贴在手臂上无声地啜泣着。
大概是流的眼泪太多了,她的眼皮变得很重,困意很快爬满她的全身。
自从姜言舒跑出来,岑霄还是挨不住心里的担心,这样黑的夜晚,她肯定会害怕,谁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姜言舒竟然会怕黑呢?他恨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在乎她,明明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挣扎了一番还是出门去寻找。
找了好久,才在石凳上看见了蜷缩一团的她。
走近她身旁,高大的影子笼罩在她全身,姜言舒察觉到有人,警惕又害怕地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那双熟悉的拖鞋,是她之前买的情侣拖鞋没错。
她猛地抬头,岑霄焦急的脸上漾着辨不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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