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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折葵别院的那晚,分明?不是他强迫,是她引诱了他,他只不过是道心不坚,被她破了防备。
师暄妍又不言语了。
这辆马车,平稳而迅疾地劈开深巷弥漫如水的月光,如小?船般劈波斩浪而行。
师暄妍咬住嘴唇,还是不想教他看着自己更衣,瓮声瓮气地指挥道:“你转回身去。”
少女的嗓音含着催促和不耐,充满了发号施令的强势。
宁烟屿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疾言厉色过,只有在她这里?,一次又一次地领教,可他偏生非但不觉得那话难听,反而有股说不出的酸酸麻麻感觉,逐渐漫上胸口。
“好。”
他低低地应承了一声,便将身背对向她。
其实彼此早已坦诚相对,他对她身上的一切都无比熟悉,甚至还记得,在少女的腰窝处有一颗猩红醒目的朱砂痣,只不过怕她羞赧,他一直没有对她说过。
她引诱他那夜,只是她自己觉着手段卓绝,其实在他看来,该是很?生涩的,既生涩,又笨拙。
可他偏偏着了她的套。
可见,即便是绝世?武功,也要?看谁使用,宁恪自诩禅心不动,可也只不过是因为从前没有遇上师暄妍这个小?骗子罢了。
身后传回衣料摩擦的声声响动。
师暄妍想快一些,生怕那个男人不遵守承诺胡乱回头?来看,正?好,便撞见她整片雪白的香酥,可有些时候,偏不能急躁。
他备下的这条石榴裙固然精致好看,然而腰身却粗了许多,而她系裙带又急,不知怎的,便和背后的小?衣挂上了。
现在,这条裙子不上不下地横在中间,既穿不上,又脱不下来。
眼看着马车都快要?到宫城了,师暄妍心急如焚,十根手指飞快地倒腾,可越急躁越使不对劲儿,非但没能把那两条衣带给解开,反倒是越缠越紧了。
她欲哭无泪,脸色急得潮红,她咬住了银牙。
宁烟屿听着动静觉着不对,但十分君子地没有回头?,只是过了半晌,自己的右腿踝骨,被一只小?小?软软的脚丫轻轻地蹬了一下。
有些轻,似是蜗牛伸出了两只触角,正?小?心翼翼地试探。
“喂。”
宁烟屿回头?,恰逢此时,那少女折腰低头?,“呼呼”
两声吹灭了车中的蜡烛。
这烛火一灭,车中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一片黢黑之?中,师暄妍松懈了警惕,在他探身过来,缓声问“怎么了”
时,师暄妍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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