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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叙崩然松手!
宁国公猛然在马上翻身,可那箭却直接擦着他的耳垂过了!
他瞪大了眼睛,箭矢带起的风刺得他眼睛疼,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秦叙绝对不只能开四石弓!
“这是送你的,老了就应该回去呆着抱孙子,别出来丢人现眼。”
不得不说,秦叙这张嘴跟着裴弃真是学到了东西,骂起人来直戳心窝子。
宁国公还没有来得及生气,因为他听到了一两声细细的叫声,回头瞧见了一片枝桠遮挡的树丛,秦叙射出的箭就是往里面去了,隐隐约约看到一只花色不错的狐狸在垂死挣扎。
“喜欢狐狸吗?”
秦叙骑着马走近,虽然矮了一个头,但气势却远比宁国公更加凌厉。
宁国公笑了起来,像是很开心的样子,实际上他确实很开心,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
宁国公朝手心吐了点唾沫,随手一搓,往耳朵上的伤口糊上去,“喜欢啊,但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天才。”
秦叙嗤笑,“北面的山坡上有一只灰兔,你若是中了,我就拜你为师。”
宁国公转头太快,脖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后脑勺铺天盖地的酸意都涌上来,他强忍着问,“真的?”
秦叙说,“我从不说谎,但要当我的师父,就必须比我强。”
宁国公摁着后脖子转了几圈,咧嘴笑了,“裴弃一个废物,你还不是……”
在秦叙森冷的目光下,宁国公选择了闭嘴,两人策马往北坡去,那山边确实有一只灰兔,但听到马蹄声跑得也是真快。
宁国公不敢耽误,抽箭搭弦,对准灰兔背部就是一箭,但身旁一只箭破风而出,追着他的箭而去。
实现了宁国公方才的从中间破开对方箭的想法。
秦叙的箭直直地穿开他的箭,钉入灰兔背部!
宁国公愕然回头,秦叙轻描淡写地调转马头,道,“看清楚了吗?这才叫截胡。”
宁国公目光沉了下去,他看着手里的弓箭,意识到了一件事,他老了。
他盯着秦叙的背影,想,不能再等了,秦叙必须要拜入他的门下!
而行宫外的山坡上没去围猎的三人席地而坐,面前摆着盘棋,李怀安落下最后一子,“哥哥心神不宁,输了。”
“我这叫手生了。”
裴弃哼了声,就地滚了圈,仰躺在草地上。
方辞礼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信了你的鬼话,你还不是担心你那个小徒弟。”
裴弃双手枕在脑后,双腿交叠躺在草地上,初秋的暖阳照得他很是舒服,“担心他?没有的事。”
他压着心底那一丝微妙的感觉,仍旧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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