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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开纪家门的那刻看到的场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哪怕他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后怕到出一身的冷汗。
想留住眼前这人的欲望也在那瞬间达到顶峰,即使胃癌重症难治愈,即使前方困难重重,他也想尝试着拯救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糯糯,这两位医生是国内研究那病的治愈的权威专家,他们手里也有痊愈的案例”
他正说着话,却见盛糯糯连忙给他使眼色,这病房除他俩外还有姜媛,郁谨行瞬间明白过来。
姜媛也转过头来好奇追问:“郁总你说的什么病啊,治愈什么的专家啊?”
郁谨行不动声色地说:“阿姨,您知道糯糯身体的虚弱,经常住院是缺血造成的,两位专家都是这方面的权威。”
只要他开口说话,就有让人无条件相信的本事,加上郁谨行长得好看成熟稳重,对盛糯糯更没得说,在姜媛心里很快就把纪许渊那正牌姑爷比下去。
即使没说那么透,盛糯糯也明白这两位权威专家究竟是治疗什么的,他露出个苦笑,如果他的病真像郁谨行说的那样简单该多好
临别前,盛糯糯拜托郁谨行,请他找人去保温室看着自己脆弱的小糯米,他怕纪许渊或者盛慈伤害他。
这回轮到姜媛凝重着脸频频给郁谨行使眼色,郁谨行掐着自己的掌心也不动声色地应了下来。
直到离开那间病房,郁谨行才能如常地喘口气,盛糯糯的重病和他孩子已经离世的事实就像两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对相互瞒着对方的可怜的母子若是知道血淋淋的真相后,该是怎样绝望的场景
我要见糯米
距离京城三十里的仓库里,有股难闻的血腥味儿,整座仓库都黑漆漆的,只有烟头的火星明明灭灭。
盛慈被绑在铁架上,半身浸满脏糊糊的血迹,平时敏感的感官完全被令人毛肚悚然的黑暗剥夺。
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他肩膀和嘴唇瑟瑟发抖,直直盯着烟头闪现那边的黑洞洞的虚无暗处
心寒到哽咽的男音响起:“纪许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男朋友你曾经的未婚妻,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我独自在国外复健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你知道我身体和心理每天都被迫承受多大的痛苦吗,回国后看到你和盛糯糯甜蜜,我心里怎么想的?”
“四年半的时光荏苒,你的心真的变硬了很多,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多好吗?那些事实你都忘了吗?!”
他说这些话时,几乎是声声泣血,嘶哑着喉咙从心窝子吼出来的。
纪许渊始终抽着烟,冰封的表情半点不为所动,以前盛慈总是提起他独自在国外疗养复健的四年,而纪许渊心里充满着愧疚。
因为这份愧疚,他无条件给盛慈买跃层和别墅,盛世嘉年也给了盛家的营销公司一点儿甜头吃,尽全力地补偿盛慈所受的痛苦。
可如今事实真相摆在面前,不由得纪许渊不相信,盛慈声泪俱下地诉说着往他心脏戳刀子的话,纪许渊也仅仅讽刺地扯扯嘴角,犹如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十几二十岁时,应该是真的爱过盛慈的,那时候他脾气比现在更暴躁比现在更不是东西,而盛慈能乖乖听话,把他的戾气全部无条件接纳。
现在回过头看看,盛慈哪里是愿意去接纳他,早就他妈的不知勾搭着谁,钻进别人的被窝里快活去了。
始终愿意默默忍受他,沉默不语地爱着他,全心全意对他好接纳他的只有躺在医院里的盛糯糯。
纪许渊吐出口烟雾,目光犹如毒蛇阴森盯着盛慈,终于薄唇轻启命令道:“说说,你消失的四年都去哪儿了。”
听这话盛慈呼吸一滞,直觉费尽心思隐瞒的秘密还是被纪许渊给发现了,连说话都不稳:“什么去哪儿了?”
盛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纪许渊沉默看着他,他还是在嘴硬着拒不承认自己肮脏的所做所为。
纪许渊慢悠悠地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张纸,旁边忽然有人影一动,盛慈吓了一跳才发现仓库里还有其他人在。
纪家的保镖头子从容地把那张纸接过来递到盛慈面前,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出是他在国外某医院的就诊记录。
保镖头子手一松,看似一张薄薄的纸页就稀里哗啦完全摊开了,保镖一米八五的个头,从他肩膀到脚底延伸下来全是盛慈就就诊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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