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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出异常,纪许渊便抬了脚,换上拖鞋绕过盛糯糯往客厅里走:“做完复查以后别跟他来往。”
盛糯糯低低应了声,攥紧发颤的手指低头回厨房做饭。
做饭时,纪许渊倚在门口看盛糯糯,指间夹着根没点燃的雪茄。
赤裸的视线如有实体,看得盛糯糯即使背着身也浑身不自在。
趿拉着拖鞋走近,纪许渊熟门熟路地从身后抱住盛糯糯,“检查结果怎么样?”
“我,我做的采样,要过几天拿结果。”
纪许渊对盛糯糯那些完全没必要的节俭见怪不怪,拉着长长的尾音嗯了声,抚过盛糯糯的脸跟他慢慢接吻:“希望你能给我个惊喜。”
慵懒又低哑性感的嗓音,听得盛糯糯不合时宜的心尖轻颤,他总是这么没出息,不管是纪许渊的抚摸还是敷衍的情话,他绝对中招。
舌尖伸进口腔里肆意翻搅,手掌钻进衣服里挑逗般揉弄,片刻盛糯糯就有点站不住。
他跟树袋熊似的圈着纪许渊的脖子,非常熟练地被抱到灶台上。
炖汤的咕嘟声和压制不住的声音在厨房里越来越热,雪白的脚跟撞着厨房的橱柜,盛糯糯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放在对方身上,像条在大海的波涛汹涌中的翻滚的小船。
互相搂抱着辗转好几处,结束的时候是在开放式吧台,纪许渊还没有要分开的意思,俩人黏黏糊糊地亲吻。
很快手机铃声打断了难得的温存,纪许渊抽身离开,盛糯糯很难受支撑不住,很快顺着吧台滑下去。
专挑今晚给纪许渊来电话的,不用想肯定是盛家那老两口儿。
明天是盛慈的祭日,每到这天晚上盛父和苏玉荷都会给纪许渊打电话约着去陵园拜祭,虽然纪许渊从不会和他们同去。
其实同去拜祭并不是盛父的目的,他希望纪许渊看在盛慈的面子在生意方面帮帮他们,毕竟盛世嘉年塞牙缝的就够他吃两年的。
纪许渊臭着脸想挂断电话,苏玉荷连忙抢过手机喊道:“姑爷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盛家,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苏玉荷话音还没落,纪许渊就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他尤其讨厌多嘴多舌的人,说话嗓门还跟敲锣打鼓似的。
回到吧台盛糯糯已经披着衣服,脸蛋儿泛着未褪的潮红,嘴唇又红又肿衣服也很凌乱,像个刚被蹂躏过的洋娃娃。
他接过盛糯糯递过来的干净清爽的睡袍,回身进了浴室:“明天陪我去看看小慈。”
盛糯糯嘴上乖乖地答应着他的话,心里却是诧异不已。
纪许渊往年祭日去看盛慈,都是开着车独自前往,连常跟着他的司机和保镖都不带着,更别提他这不受待见的替身妻子。
如果死的是你,该多好
六月二十四日是盛慈的祭日,纪许渊和盛糯糯带着两束白菊,沿修葺好的山路去陵园。
墓碑表面覆满了灰尘和枯枝败叶,黑白遗照跟盛糯糯有六分相似,只是盛慈的眉眼那块儿随苏玉荷,相比而言更有侵略性。
简单献了束花鞠了两躬,纪许渊就让盛糯糯先回车里等着。
他把带来的两杯盛慈生前最喜欢喝的烈性酒放在墓碑前面,不顾尘泥放松地坐在旁边,边擦墓碑边跟以前那样陪盛慈喝酒聊天。
盛糯糯背着身走出老远,才回过头远远望向纪许渊,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般难受。
他记得第一次见纪许渊,是十五岁那年盛夏的傍晚。
那时候盛家生意做得正如日中天,住的还是苏式园林别墅,家里照看园林植物的师傅忙不过来,盛糯糯就被管家发配去帮忙剪树枝。
他被安排的位置极其偏僻,平时压根没人会来这里,树枝野生野长,杂草长满了小路。
可今天不知怎么,刚靠近那里就听见深处窸窸窣窣响,盛糯糯以为家里养的猫狗调皮,就拨开茂盛的树叶往里面走。
看清奇怪动静的来源后,盛糯糯顿时脸色爆红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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